清江市某機關大院
“時越來了,快進來。”蔣熙一打開門就看見覃時越站在門外,後麵還跟著他朋友陳書言。
“嫂子,我又來你家蹭飯了。”陳書言笑眯眯的提著一大包東西進門,“家應哥呢?”
蔣熙接過他們帶來的禮物,“人來就好了,還帶這麼多東西乾什麼?家應正在後院陪著安樂堆雪人呢,他好不容易休息在家,安樂不就纏著他了嘛。”
陳書言將身上的羽絨服脫了丟在客廳的沙發上,“嫂子,你忙你的去吧,我好久沒有見到安樂了,怪想她的。”
還在客廳,就能聽見後院傳來的小女孩兒開心爽朗的笑聲。
覃時越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院子裡那個玩耍的開心的小女孩兒,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小唐裝,肉嘟嘟的小臉上洋溢著大大的笑容,活像年畫裡走出來的福娃娃。
福娃娃看見陳書言走過去,就跟一團火紅的球,飛奔而去,直接撲倒陳書言懷裡,陳書言一把將她抱起來舉高,不停的原地轉圈,逗得福娃咯咯笑個不停。
蔣熙站在覃時越身邊,也看見了這一幕,她感慨道:“安樂這孩子,真的很討人喜歡。聰明可愛,給我們帶來了很多歡樂。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從喪子之痛的陰影裡走出來。”
覃家應是覃時越本家的堂哥,他和蔣熙原本有一個睿智可愛的兒子。
四年前,因為一場車禍,他們的兒子搶救無效,死了。
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因此被籠罩上一層悲傷的陰影,直到安樂的到來,這個家庭才漸漸有了歡聲笑語。
覃家應走了進來,“你這人,跟時越說那些做什麼,午飯肯定是要留下來吃的,你趕緊去廚房盯著,做些他們喜歡的菜。”
蔣熙不好意思的抹抹臉,“行,你們先聊著,我去廚房看看,一會兒就好。”
覃家應三十多歲,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手裡時常都拿著一個保溫杯,十足的老乾部作風。
“時越,坐。”
二人在沙發上坐下來,覃家應泡了一壺新茶,推到覃時越麵前,"新得的君山銀針,你嘗嘗。"
覃時越淺飲一口:"嗯,不錯。"
"喜歡待會兒走的時候,就帶一些回去。"
"行。"
“聽說前幾日你在沔城的時候,慧涵去找你了?”
覃時越悠閒的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的交疊在一起,一副閒散慵懶的樣子:“嗯,我跟她不合適。”
“既然你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
馮慧涵,是蔣熙娘家姨母的女兒,今年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也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的覃時越,求了好幾次蔣熙給她牽線,蔣熙被弄的沒辦法,也不敢隨意插手覃時越的婚事,這才找到覃時越的母親,說了此事。
覃時越的母親,著急兒子的婚事,瞞著覃時越將此事應下來,找了個機會安排二人見了一麵。
至此,馮慧涵的一顆心就粘在覃時越身上,可覃時越對馮慧涵不來電,根本就沒有要繼續來往的意思。
為此事,蔣熙還被娘家人言語刺過好幾回。話裡話外都說她自己嫁的好了,攀了高枝,就不管家裡姐妹的死活了。
蔣熙為此還跟覃家應抱怨過,說自己當初就不應該心軟。
覃時越的婚事,豈是外人可以插手的?
看覃家應的神情,覃時越問道:“馮家人為難嫂子了?”
"為難倒是說不上,就是話語尖酸難聽了些。"
馮家人,覃時越見過幾次,因為蔣熙的關係,給那些人留了些顏麵。
覃家應揶揄他:“誰讓你那麼優秀,家世又擺在那裡,哪個女人不想高攀上你這根高枝。”
覃時越慢條斯理的喝茶,未發一言。
"不過,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嫂子你是知道的,不用顧忌她。"
"是。"
覃家應見他不愛聽這些就轉了話題,“不說這些,你哥春節回來嗎?”
覃時越點頭:“聽媽說,明天中午才到家。”
“你哥的職業特殊,經常不著家,你平時也工作忙,但是你們兄弟倆也應該多多關心你母親。”
覃時越微微抬眼,“她的所有精力都在她公司上,一心一意都想著掙錢,我們去關心她,她還覺得我們礙事,給她添麻煩。”
覃家應將茶杯放在桌上,視線轉向院中開心玩鬨的一大一小,“你爸工作忙,經常不著著家,節假日都很少回來,跟你母親也是聚少離多。
前幾日,蔣熙撞見你媽獨自一人從醫院裡出來,看起來不是很好。時越,有些道理我不說,你也應該懂。”
覃時越喝茶的動作遲疑了一下,“謝謝,我會注意。”
覃家應又給他添了一杯茶,“你我兄弟,不用那麼客氣。不過,你跟書言今日過來,應該不僅僅隻是過來看安樂的吧?”
覃時越一頓,好一會兒才語氣平穩的說:“我最近遇到了當初給我孩子的那個人。"
"來找孩子的?"
"那倒不是,隻不過,孩子當初是她交給我的。或許,她會有彆的想法。不過,詳細的情況還需要細查,放心吧,在沒有確定對方的意思之前,我不會讓安樂出現在她麵前的。"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