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瑩月恢複的差不多了,眾人才將目光放在坑洞中的怨鬼身上!
極度的求生欲和它本體形成了極端的矛盾,同時也讓這隻怨鬼的棘手程度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形成怨鬼的都是一些可憐的,被俘虜販賣的無辜女子,她們經曆了國破家亡,顛沛流離,最後被活生生埋葬在這黃沙之中。
怨念如同毒素一般,死死的纏在他們的靈魂上,又因為無法離開,怨念和恨意,結合形成這怨鬼。
而且黃沙之中又何止埋葬了這些可憐的女子,之前他們聽到的哀嚎和求救聲,正是伯法裡家族修建陵墓,將工匠和工人關進陵墓中,活活的鎖死。
而他們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希望,葬在裡麵的人下去的時候,也有人伺候。
這在修仙界是非常難以理解甚至言喻的事,明明他們當中有幾個修仙者,但卻不知道這個世間還有鬼界。
他們這麼乾隻會徒遭殺孽,形成罪業,最後在鬼界被鬼帝清算。
這種陋習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被廢除了,但這裡居然還有遺留!
不過發生了這麼多事,幾人心中隱約有猜測,沒意外的話,他們大概就是位於那個很多很多年前。
南彥澤嘗試超度,下一刻就被反噬的咳出血來。
他的修為不夠,強行超度隻會被反噬,但另外六人對於超度也隻是懂個皮毛,甚至一竅不通。
如果說將這怨鬼放在這兒也不行,且不說鎮壓的是清虛尊君的本命劍,不可能永遠都留在這兒。
這怨鬼也會在鎮壓中,怨氣越深,實力越強,最後形成大禍。
既然不能強行度化,隻能解決他們的執念,怨鬼是被伯法裡家族害死的,解鈴還須係鈴人。
程九的目光轉向一旁的伯法裡家族,然後被南彥澤攔住:“不行的,厲鬼如果見了血更加的麻煩。”
“那怎麼辦?”程九:“厲鬼是因為他們家族形成的,如果不能見血的話,不如我們在這蓋一個祠堂,讓他們日夜誦經懺悔,什麼時候,裡麵的鬼怨氣消了,什麼時候讓他們出來?”
幾人陷入了沉默,雖然這個法子損了一點,但似乎是可行的。
“如果這麼乾,厲鬼的怨氣應該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的吧,時間跨度太長了,我們總不能一直守在這兒,讓他們懺悔吧。”柳紹元猶豫。
瑩月:“有沒有可能這根本就不是咱們能夠處理的,南師兄,你溝通一下,看看這兒能不能聯通鬼界,能不能請一個拘魂使過來。”
南彥澤眼前一亮,盤膝在地開始溝通鬼界,過了好一會兒,天空出現一個大洞,走出來一紅一黑兩人。
“小侄孫,遇到了什麼困難?呼喚老祖我們倆?”
“這兩位是我們天機宗的前輩,巫垣,巫賢前輩,在鬼一途有幾分天賦。承蒙鬼帝愛重,目前在鬼界擔任拘魂使。師叔祖,我們遇上了一名渡劫期的怨鬼。”南彥澤介紹者將目前的困境說了出來。
“這個啊,啊這!”巫垣,巫賢看著坑洞中不斷翻湧的鬼氣:“等著我們去請人!”
兩鬼麵前又出現黑洞,鑽了進去,過了好一會兒,黑洞又出現,出來了好一堆拘魂使,最後出來的,正是鬼帝。
鬼帝一出來,坑洞裡麵的怨念集合體安靜了下來,仿佛遇到了什麼大恐怖。
“是清虛的徒弟呀!”鬼帝出現在這片空間的一瞬間,這片空間產生了劇烈的波動。
鬼帝絲毫不在意:“說起來,本帝已經有幾十萬年都沒有處理這種東西了吧!你們幾個小家夥運氣可真好!”
程九幾人柔弱且無助,不,他們不想有這個運氣。
鬼帝將陣法解開,再將清虛劍拋給程九,裡麵的怨鬼瑟瑟發抖,被鬼帝打散,變成一個又一個靈魂,拘魂使上前將一個個靈魂拘回鬼界。
“你們要不要和本帝一塊從鬼界空間離開!”鬼帝看著七人態度放鬆。
“鬼帝陛下,您知道這是哪嗎?”比起這個隱約更想知道有關於這個世界的細節。
“這?”鬼帝目光悠遠:“還能是哪?卡穆勒城。你們不都知道了嗎?”
“卡穆勒城,位於玄天大陸,對嗎?”瑩月確定問。
“嗯。”鬼帝點頭。
“那為什麼在大陸上,這座城市的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來?”瑩月問。
“你們都知道天道無私,但是咱們這位天道心卻特彆的軟!當初啊!它自覺虧欠了一隻鳥,便默認它的後代在玄天大陸拘一塊地築巢穴。”鬼帝歎了口氣:
“所有罪惡,所有曆史都被埋葬在那片巢穴之中,可如今巢穴即將崩塌,這兒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當初遺留的時間碎片。”
“那他們是真實存在的嗎?”程九問。
這正是她覺得割裂的地方,真實和虛幻同處於一個地方。
“真實,虛幻,何為真實,何為虛幻?這一切要你們自己用眼睛判彆。”鬼帝:“你們還準備留在這兒嗎?”
程九幾人點頭。
鬼帝:“當巢穴破碎,時間的碎片,便會重新回歸長河,此處已經堅持不了太久,據本帝觀察大概一個月就會完全破碎,你們心中要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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