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陣法破開，程九以為接下來會是非常血腥可怖的畫麵，沒想到居然是一間書房。
等一下，書房？
書房！
森林。
這兩個毫不相關的名詞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怎麼就顯得這麼格格不入呢？
程九懷疑他們已經不在青璃山脈了，原本被清虛仙君安撫的鬼靈遊蕩在半空。
空洞洞的目光，毫無目的地的遊蕩，明明是這麼陰森的場麵，在這書房中，卻顯得煌然正氣。
依程九的目光來說，這是一間非常合格的書房。
不管是那巨大的書架上擺放的經史子集，還是書房側麵掛著的書畫，亦或者案桌上擺放的筆墨紙硯。
以及書房中的裝飾，無一不精貴，無一不展現主人的好品味。
程九不敢輕舉妄動，而是看向師傅，這是幻境還是真實的？
她總覺得很真實，又覺得很虛幻。
明明上一刻還在鬼影森森中解陣，下一刻就出現在這間文氣十足的書房。
這巨大的差異和割裂感，令程九有些不適，內心的警惕心已拔高到最。
而對令她感覺更詭異的是，這麼詭異的地點，她識海中並沒有發出警告，也就是在她潛意識中這並沒有什麼危機。
就是太不正常了！她自己覺得危機重重！但是潛意識中卻覺得這地方相當的安全。
究竟是潛意識欺騙了她？還是讓她自己感官欺騙了她呢？
清虛仙君很淡然，安撫自家的徒弟：“這兒的擺設，都是凡人界文聖的證道之物。”
程九不由瞪大眼睛，雖然她出生自修仙界啦，但對於凡人界並非沒有聽說過。
文聖那可是鳳毛麟角，那是在凡人界讀書人中廝殺出來的，每一代都不一定有一個。
而他們證道文聖的法寶堪稱人道凝結的珍寶。
就算在修仙界也是備受推崇的寶貝。
文聖才多少人？
這兒又有多少擺設？
此時這些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物件，在程九眼裡就是行走的金山。
每一件都能夠在玄天大陸賣出天價！
而清虛仙君的目光則是沉了下來，文聖證道法寶當然不會隻有一件，
但這麼多的證道法寶放在這，還擺放的這麼平平無奇，甚至還是配套的。
可不是一般勢力能夠做到的，有能力的隻有凡人界那三大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