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禮這才慢悠悠地起身,緩步上前,在她麵前站定:“盛淮安這次從京城大張旗鼓地回來給盛老爺子做壽,其中必定有隱情。”
“你以為他讓你去給盛老爺子表演,是看中你的舞蹈嗎?那是因為盛老爺子年輕時的相好也是個舞蹈大師,而且她……”
“夠了。”顧惜打斷他的話。
她皺起眉頭,厭惡地凝著季慕禮:“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惡心嗎?借舞獻人這種事,你做得出來,盛總做不出來。”
“顧惜!”季慕禮麵色陰鷙,逼上前,“你仔細想想盛淮安最近出現的頻率正常嗎?你和他之前素不相識,可是你卻參加了他投資的綜藝,還和他傳出緋聞,被人拍到你們兩共同進出套房的視頻,還有今天,他怎麼就來得這麼及時?
原本你和婉清的事隻是家事,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就好。就是因為盛淮安的出現,這件事才鬨得不可開交,甚至要報警。”
家事?
他竟覺得顧婉清用下作的手段抹黑自己是家事?
顧惜笑得冷冽:“我和顧婉清甚至不是一家人,何來什麼家事?”
季慕禮語塞。
“季總,你說得這些沒有任何證據。”顧惜抵住季慕禮的肩膀,有節奏地點動,“說這些話抹黑另一個男人,隻會讓我覺得你手段低劣,很沒有風度。”
言畢,她丟給季慕禮一個冷漠的眼神,闊步走進彆墅。
三個小家夥在餐廳門口站著,眼巴巴地望著兩人。
他們擔心爸爸再次惹惱媽媽,萬一媽媽一氣之下連帶著他們一起扔出去怎麼辦?
好在顧惜看到三人就笑了,將他們喚到身邊,溫柔詢問:“今天休息,你們想去哪裡玩啊?”
三個小家夥異口同聲:“遊樂場。”
顧惜在三人身上各自拍了一下:“好,就去遊樂場,去收拾吧。”
噔噔噔——
三人齊刷刷地上樓收拾去了。
顧惜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醫藥箱上。
盛淮安被燙傷的肌膚非但不燙,而且冰冰涼涼,難道說……
三個小家夥打扮妥當再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平平穿了件灰色休閒小西裝,還專門戴了頂同色係鴨舌帽,像個小紳士。
安安穿著耀眼的黃色休閒服,腳下的高定運動鞋十分拉風,再搭配上他那張傲氣的臉蛋,活脫脫就是個小明星。
比起他們兩個,圓圓穿著打扮要簡單得多,白色短袖加一條蛋糕裙,腳上的小涼鞋還是前年買的。
其實顧惜平時給圓圓買了很多衣服,可是這套衣服是圓圓最喜歡的,不管做什麼都喜歡穿,可是和平平安安一比就有些相形見絀。
圓圓抱著她的小黃鴨書包,怯生生地站在沙發後邊,兩隻小腳丫不安分地來回碾動。
“圓圓?”安安是個口無遮攔的,見圓圓穿得這麼簡單,忍不住開口,“你沒有好看點的衣服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讓爸爸給你買了送來?”
平平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後拉,不停地對他擠眉弄眼。
可這家夥遲鈍得厲害,非但不住口,反倒輕嘖一聲,不悅看向平平:“你拉著我乾什麼?”
平平一臉生無可戀,為難地看向圓圓:“你不用理他,他是傻缺。”
說著,平平還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腦袋。
噗嗤——
小丫頭被他的樣子逗笑了。
她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才看向安安:“這套衣服是媽媽送給我的第一套禮物。”
圓圓晃動小黃鴨書包:“這個書包還是媽媽親手給我做的呢。”
對麵兩張臉生動詮釋了什麼叫做嘻嘻到不嘻嘻的變化。
平平尚且能控製,安安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圓,幾步上前,抓起小書包打量:“你說這是媽媽親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