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想過去公安局辦領養手續,也想過去戶籍處把圓圓登在盛家戶口上。
唯獨沒想過去民政局。
她一時愣住,茫然地看向盛淮安:“去民政局做什麼?”
盛淮安挑眉,淡淡道:“結婚。”
他說得倒是平和,可顧惜卻後背一直,耳邊轟隆作響。
結婚?
盛淮安要和她結婚?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盛淮安!”季慕禮搶在顧惜之前發作。
他跨步上前,扯住盛淮安的衣領,一把將他拎到眼前:“你瘋了?”
盛淮安神色平靜,眼眸微垂,瞥了眼他的手:“季總,這是我和顧小姐的事。”
他晃動身子,將衣領從季慕禮手裡扯出來,掀起眼皮看向顧惜:“顧小姐,圓圓是你一手帶大,你不想她再遭受更嚴重的刺激了吧?”
有沒有搞錯?
是他把圓圓綁去工廠。
是他險些淹死圓圓。
是他讓圓圓遭受刺激後記憶紊亂。
他現在居然還有臉用這種話來道德綁架自己?
顧惜被氣笑了。
她按住還要發作的季慕禮,冷道:“盛總,我心疼圓圓,不代表我要為了她和你結婚。”
“顧小姐放心,你想要多少彩禮儘管開口,想要房、車或者其他東西,都可以。”
“夠了!”顧惜皺眉,“盛淮安,和這些東西統統沒關係,我絕不會和你結婚。”
盛淮安還要說話,季慕禮擋在顧惜身前,挑眉冷凝:“你說得這些,我都能給她。”
顧惜茫然:她剛才的話是這個意思嗎?
他還真特喵的是個做閱讀理解的天才啊。
“哦?”盛淮安來了興趣,揚起眉角,玩味地打量他,“看來季總是想和前妻舊情複燃?”
季慕禮不置可否。
“季總怎麼不問問顧家怎麼想?季家又會不會答應呢?”
話音才落,季慕禮和顧惜的手機同時響起。
兩人接起電話。
“季慕禮,你給我滾回家來。”
“小賤人!滾回來!”
兩道暴怒的聲音同時從二人的手機裡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