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府的密室裡,那氣氛壓抑得就跟暴風雨要來似的。
北靜王穩穩當當地捧著裝有證據的木盒,和賈環並排站在被製服的衡王跟前。
衡王還在那兒白費力氣地掙紮,嘴裡罵罵咧咧的,一臉的不甘心。
“帶走!”北靜王沉著臉,衝侍衛下命令。
幾個侍衛押著衡王就往密室外麵走,那衡王還不死心呢,一邊走一邊叫嚷:“水溶,你先彆得意,這事兒可沒這麼容易就完!”
北靜王沒搭理他,扭頭看向賈環,眼神裡透著複雜,既有欣慰,又帶了點擔憂。
“賈環,這次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一直堅持追查,這案子還不知道得拖到啥時候呢。”北靜王拍拍賈環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
賈環喘著粗氣,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苦笑著回他:“王爺,要不是您關鍵時候趕到,我今兒可就折在這兒了。”
兩人從密室出來,外頭的月光灑在王府院子裡,就跟鋪了層銀霜似的。
賈環和北靜王走到個安靜的角落,準備看看證據。
北靜王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裡頭是一遝有點發黃的文書,還有幾封往來的信件。
賈環拿起一封信,借著月光仔細看起來,臉上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了。
“王爺,您瞧瞧,這是衡王跟內閣幾個大臣往來的信件,上麵明明白白記著他們怎麼安排替考、篡改試卷的細節呢。”說著,他就把信遞給北靜王。
北靜王看完信,眉頭皺得跟個“川”字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想到他們膽子這麼肥,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破壞科舉的公平,簡直罪大惡極!”他把信重重地拍在桌上,語氣裡全是火。
接著,賈環又拿起一份名單,上麵密密麻麻寫著那些參與舞弊的考生名字,還有他們行賄的數目。
“王爺,這些考生都是靠不正當手段撈到功名的,他們這麼乾,不光毀了自己的前途,還讓無數寒門學子心寒呐。”賈環說著,眼裡滿是氣憤。
兩人正看著證據呢,探春急急忙忙跑過來了。“環兒,北靜王,你們沒事兒吧?”探春一臉擔心地問。看到他倆都好好的,她才鬆了口氣。
賈環簡單跟探春說了下證據的事兒,探春聽完,又驚又氣。“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必須得讓他們得到該有的懲罰!”探春緊緊攥著拳頭,語氣特彆堅定。
北靜王點點頭,表情很凝重:“沒錯,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咱們得趕緊把證據呈給皇上,讓皇上定奪。”
他扭頭看向賈環,“賈環,明天早朝,你跟我一塊兒進宮麵聖。”
賈環心裡“咯噔”一下,雖說早想到會有這一步,可真要去麵對皇上,還是忍不住有點緊張。
但一想到那些被埋沒的學子,他又堅定地點點頭:“王爺您放心,我肯定把真相一五一十地告訴皇上。”
三個人又商量了些細節,就各自走了。賈環回到賈府的時候,都已經大半夜了。
他躺在床上,可一點睡意都沒有,腦袋裡不停地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兒。他心裡明白,明天早朝就跟打一場硬仗似的,自己得準備得萬無一失才行。
天還沒亮透呢,外頭還是黑黢黢的,賈環一骨碌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他麻溜地洗漱完,趕忙換上那身嶄新的官服。
往銅鏡前一站,鏡子裡那張臉雖說帶著點沒睡好的疲倦,可眼神裡透著股子堅毅勁兒。
他深吸一口氣,想把心裡頭那股緊張勁兒壓下去,可這心還是在胸口“砰砰”直跳,不安得很。
卯時剛過,賈環就趕到宮門口了。月光下,北靜王早就在那兒等著,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