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裡,燭光晃悠著。賈環跟智囊團的人圍在桌旁,桌上堆滿古籍和物證,他們都連著忙乎好幾個時辰了。
空氣裡儘是緊張和疲憊的味兒,每個人臉上都寫滿專注和執著。
“大人,這幾天我們把能找的相關古籍全翻遍了,比對了數不清的符號,總算找出點關聯。”
一個年輕官員抬起頭,眼裡透著興奮,“您瞅瞅這個圖案,跟一本老早失傳的機關秘術上的標記特彆像。”說著,就把一本泛黃的古籍遞給賈環。
賈環接過,仔細打量,古籍上的圖案跟從“黑火”箱子還有黑衣人衣物上發現的符號,確實有點微妙聯係。他心裡一緊,感覺這可能是個重大突破。
“快接著說,這標記啥意思?”賈環著急地問。
“按古籍記載,這種標記一般是用來藏重要機關位置的,還跟一種叫‘乾坤鎖’的老機關有關。
這‘乾坤鎖’得要特定密碼才能打開,密碼可能就藏在那些還沒破解的符號裡頭。”官員有條有理地解釋。
賈環輕輕點頭,目光掃向桌上其他物證,心裡琢磨開了。
要是能找到“乾坤鎖”,說不定就能揭開焚天教更多秘密。
“大家再仔細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彆的線索跟這個標記能聯係上。”
賈環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件黑衣人的披風,又去查看上麵的刺繡圖案。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急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大人,剛收到消息,京城郊外有座廢棄道觀,裡頭出現可疑人員,行為鬼鬼祟祟,好像跟焚天教有關。”
賈環“騰”地一下站起來:“走,去看看!”
賈環帶著幾個侍衛和智囊團裡身手不錯的,趕緊趕到郊外道觀。
天已經黑了,道觀在夜色裡顯得格外陰森,破圍牆在月光下投下一塊塊斑駁影子。
他們小心翼翼靠近道觀,隱隱聽到裡麵傳來低低的交談聲。
賈環做了個彆出聲的手勢,大夥悄沒聲兒地溜進道觀。
透過窗戶縫兒,瞧見幾個黑衣人正圍坐在石桌前,桌上擺著些奇怪的儀器和圖紙。
“這批‘黑火’被劫,上頭氣壞了,限咱們趕緊把下一批弄出來,不然都得掉腦袋。”一個黑衣人低聲說。
“可那賈環和北靜王盯得太緊,咱們乾啥都不方便。”另一個黑衣人抱怨道。
賈環心裡一凜,剛要衝進去,旁邊一個智囊團成員攔住他:“大人,彆急,聽聽他們還有啥計劃。”
就在這時,道觀外頭突然傳來一陣狗叫聲,裡頭的黑衣人一下子就被驚動了。他們立馬站起身,警惕地四處張望。
道觀外頭狗一叫,那些黑衣人“唰”地就拔出劍來。
賈環心裡暗喊不好,一腳就把那破門踹開,直接衝進殿裡。
月光從破窗戶斜著照進來,地上的青磚都泛著冷冷的光。
一個黑衣人手裡的彎刀劃出一道銀閃閃的弧線,直朝賈環臉砍過去。
“保護大人!”跟著來的侍衛大喊一聲,就往上衝。一時間,刀光劍影在這不大的地方亂閃。
賈環往旁邊一閃,躲開這一擊,反手一劍就挑斷了那黑衣人的手腕筋脈,彎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留活口!”賈環大聲喊,可就瞧見為首的那個黑衣人突然咬碎了藏在嘴裡的毒囊,黑色的血順著嘴角直往外流,身體一軟就倒下去了。
其他黑衣人一看這情況,像瘋了似的,不要命地撲過來,每一招都特彆狠。
“小心!”智囊團裡的李四突然伸手拉住賈環的後腰,堪堪讓他躲開了從暗格裡射出來的淬了毒的弩箭。
賈環反手就扔出一枚飛鏢,一下子釘住了正要啟動機關的那個黑衣人的喉嚨。
“大人,快看!”李四指著石桌上的羊皮圖紙。
賈環趕緊走過去,隻見圖上畫著京城水係的分布圖,有幾條用朱筆寫的批注特彆紮眼:“月圓潮汐,黑火入漕”。
“糟了!”賈環猛地想起來,今兒正好是望日,東海的潮水順著京杭大運河倒灌進城。
要是焚天教把“黑火”倒進漕運裡,整個京城都得變成一片火海。
“快!去通知北靜王封鎖運河!”賈環一把扯下披風,蘸了點燈油,在圖紙背麵寫了封緊急密報,交給一個還活著的侍衛:“騎我的汗血寶馬,一定要在子時之前送到王府!”
這侍衛剛衝出道觀,一支弩箭“嗖”地飛過來,直接把他射下了馬。
賈環眼睛一下子瞪大,就看見黑暗裡冒出好多好多黑衣人,領頭的戴著個青銅麵具,手裡拿著個轉輪弩,泛著幽幽的光。
“焚天教右使‘無常’,見過賈大人。”麵具人那陰惻惻的笑聲在夜裡格外刺耳,“既然來了,就留下給黑火當祭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