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強忍著心裡的慌亂,跟北靜王說:“日記裡提過血月盟擺弄神器的辦法,沒準兒能解開這吸力。一會兒我按那法子碰符文,你趕緊用文道之力把咱倆護住。”
北靜王立馬點頭,身上“騰”地湧起金色的文道光芒,把他倆緊緊罩在裡頭。
賈環深吸一口氣,胳膊被吸得生疼,還是咬著牙,照著日記裡寫的,趕緊去碰盒子上的符文。
隨著他的動作,符文光一閃一閃的,可吸力不但沒鬆,反而越來越大。
“咋回事,怎麼不管用啊!”賈環急得不行,汗珠子順著臉往下掉。
北靜王悶哼一聲,使勁加大文道之力,可那吸力就像一張看不見的大嘴,非要把他倆給吞了。
就在倆人快撐不住的時候,賈環突然想起日記裡一個容易忽略的小細節,有個符文的順序好像跟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樣。
他也來不及多想,趕緊調整觸碰順序。一下子,符文光芒大亮,吸力猛地頓了一下。
“有門兒!”賈環一下子來了精神,手腳更快了,準確地按下最後幾個符文。
“轟”的一聲,吸力一下子沒了,倆人被一股反勁兒給彈飛出去,“砰”地重重摔在地上。
還沒等他倆緩過神來,井底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四周牆壁“劈裡啪啦”開始裂口子,石頭一塊接一塊往下掉。
“壞了,這地兒要塌啦!”北靜王大喊。
賈環也顧不上身上疼,一骨碌爬起來,衝向石台,一把抓起靈犀玉就塞懷裡了。
就在這時候,一塊大石頭“呼呼”地朝著他砸下來。
北靜王眼疾手快,一下子撲過去,把賈環推開,自己胳膊卻被石頭擦了一下,劃出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
“水溶!”賈環大喊一聲,趕忙扶住他,“你咋樣啊?”北靜王咬咬牙,擺擺手說:“彆管我,先出去要緊!”
倆人互相攙著,在不斷掉落的石頭堆裡艱難地往前走。
眼瞅著快到井壁了,一條大裂縫“哢嚓哢嚓”在他們麵前迅速裂開,裂縫裡“咕嘟咕嘟”冒出滾滾黑煙,那味兒刺鼻得讓人快喘不上氣了。
“這可咋整啊?”賈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睛掃了一圈四周,想找條彆的路出去,可井底全是煙塵和裂縫,根本沒路可走。
“不管了,衝過去!”北靜王眼神堅定,一把拉住賈環,運起文道之力,朝著裂縫就衝了過去。
就在他倆衝進裂縫的一瞬間,身後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整個井底徹底塌了。
賈環和北靜王被裂縫裡的黑煙裹著,身不由己地往前衝,耳邊全是讓人膽戰心驚的轟鳴聲,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要塌了似的。
賈環死死拉住北靜王的手,另一隻手緊緊護住懷裡的靈犀玉,心裡就一個想法:得活下去,無論如何都得活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倆人猛地從煙霧裡衝出來,“噗通”一聲,重重摔在一片軟乎乎的草地上。
賈環顧不上渾身疼得像散了架,一骨碌就爬起來,趕緊看向旁邊的北靜王:“水溶,你咋樣啦?”
北靜王臉色慘白,胳膊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不過還是硬撐著擠出點笑容:“我還行,你呢?靈犀玉還在不?”
賈環趕忙點頭,從懷裡掏出靈犀玉,五彩的光芒還是那麼亮,在太陽光下特彆耀眼:“在呢,咱總算是活著出來了。”
倆人這才打量起四周,發現身處一片茂密的森林裡,周圍的樹長得鬱鬱蔥蔥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跟剛才井底那恐怖的場景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是啥地方啊?”北靜王掙紮著站起身,四處打量。
賈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瞅這地兒,不像是古村附近。”
倆人正說著呢,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人吵吵嚷嚷的聲音。
賈環臉色一變,趕緊把靈犀玉藏好:“小心點,不知道啥人來了。”
倆人麻溜地躲到一棵大樹後頭,大氣都不敢出。
沒一會兒,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出現在眼前,正是血月盟的家夥們。
“他們咋會在這兒?”北靜王壓低聲音說,眼裡全是警惕。
賈環皺著眉頭想了想,說:“看來這裂縫跟血月盟也脫不了乾係,他們說不定是來接應的,沒想到咱倆活著出來了。”
血月盟那幫人在森林裡到處找,嘴裡還嘟囔著:“怪了,人呢?明明感覺有人從這兒出來了。”
賈環和北靜王躲在樹後頭,動都不敢動,就怕被發現。
就在這時候,一隻野兔“嗖”地從草叢裡竄出來,正好從血月盟這幫人跟前跑過去。
其中一個人喊起來:“追,抓住它晚上能加餐!”其他人立馬朝著野兔跑的方向追過去了。
賈環和北靜王瞧見這,鬆了口氣。“趁現在,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