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在黑暗裡繃著勁兒,等了好一會兒,那種讓人渾身發毛的感覺才慢慢沒了,看來這伺便鬼暫時撤了。
賈環長出一口氣,重新把蠟燭點上。燭火晃來晃去,照著大夥的臉,又累又還得警惕著。
“這伺便鬼神出鬼沒的,太難對付了。今晚咱輪流守夜,可千萬彆鬆懈。”賈環說著,揉了揉發酸的眼睛。
商量完,大夥就各自歇著了。北靜王水溶值第一班崗,他坐在床邊,龍淵劍橫在腿上,眼睛死死盯著門口,一點動靜都不敢漏。
夜越來越深,安靜得很,就偶爾能聽見窗外幾聲蟲叫。
北靜王水溶眼皮越來越沉,狠狠掐了下大腿,逼自己清醒點。
就在這時候,房梁上傳來一陣輕輕的“簌簌”聲,他一下子就警覺起來,抬頭一看,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嗖”地一下,跟黑色閃電似的,從房梁上朝著正睡著的黛玉撲過去!
黑影速度太快了,帶起一股風。北靜王水溶大喊一聲:“糟了!”整個人一下子彈起來,龍淵劍朝著黑影狠狠砍過去。
“鐺!”一聲巨響,火花亂濺,北靜王水溶就感覺手臂一麻,虎口都震得生疼。
可仔細一看,劍下啥都沒有,伺便鬼早沒影了。
“咋回事?”大夥都被吵醒了,趕緊起身,抄起家夥。
“伺便鬼剛才偷襲黛玉,被我給擋下來了。”北靜王水溶喘著粗氣,眉頭皺得緊緊的,眼裡全是不甘心。
大夥馬上開始四處找,探春拿著短鞭,在屋裡來回走,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寶釵又開始施展符咒,金色的光把屋裡每個縫隙都照亮了,可這伺便鬼就像徹底消失了一樣,一點蹤跡都沒有。
“這鬼東西太滑頭了,居然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北靜王水溶咬著牙,手裡的龍淵劍握得死死的。
賈環想了一會兒,說:“伺便鬼就會藏著和搞突然襲擊,咱不能光這麼被動挨打。
從現在起,大夥彆分開,互相照應著,看它還怎麼動手!”大夥都點頭,這時候,每個人心裡都清楚,跟這伺便鬼的這場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
天才剛有點亮,屋裡的氣氛卻還跟夜裡似的,壓得人喘不過氣。
賈環在屋裡走來走去,腦子轉得飛快,琢磨著咋對付那伺便鬼。
突然,他停住腳,眼神堅定:“那伺便鬼就瞅準咱們疏忽的時候,借著陰影搞偷襲。
以後不管乾啥,咱都得湊一塊兒,互相盯著點。”
探春點頭,把短鞭往腰上一纏:“對,之前就是落單了,才讓它鑽了空子,這次絕不讓它得逞。”
寶釵也沒閒著,雙手翻得飛快,一張張符咒在她指尖就弄好了。“我這就布置防禦結界,它要是再敢來,肯定讓它有來無回。”
說著,她拿著符咒走到窗邊、門口,嘴裡念叨著,把符咒一張張貼上去。
就見符咒發光,形成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把整個屋子都罩住了。
弄好之後,寶釵拍拍手,解釋說:“這結界能感覺到伺便鬼的氣息,它要是一靠近,就會報警。”
北靜王水溶把龍淵劍放桌上,坐下喝了口水:“有這結界,咱們多了份保障。不過,那伺便鬼神出鬼沒的,還是不能大意。”
大夥圍坐一塊兒,商量下一步咋整。賈環分析說:“那伺便鬼肯定還會再來,咱們得主動出擊,想法子把它引出來。”
黛玉小聲說:“可咱們都不知道它藏哪兒,咋引它出來呀?”
賈環想了一會兒,說:“既然它愛偷襲,咱們就假裝放鬆警惕,引它上鉤。但這是幌子,大夥表麵上跟沒事人似的,暗地裡可得高度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