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媛目光猶如實質般在楊牧時身上來回打量著
試圖從他的神情裡分辨出這話究竟是真是假。
心裡暗自思忖著這家夥是不是又在變著法兒地戲弄自己。
楊牧時見徐鳳媛那副懷疑的樣子,也不氣惱。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接著說道:“哎,難道院長沒跟你說這事兒嗎?我是真真切切沒能力了啊,這可不是我胡編亂造的。
往後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我可就全仰仗你了呢。”
他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臉上的表情都透著一股誠懇勁兒,讓人一時間還真有些難以辨彆真假。
其實院長下午就跟徐鳳媛提過這事了,隻是她打心底裡對要保護楊牧時這件事,有著那麼一絲本能的抗拒。
畢竟這家夥總是沒個正形,時不時地惹她生氣。
可如今聽楊牧時這般言之鑿鑿,再加上院長的囑托確實擺在那兒,她縱然滿心不情願,卻也實在沒辦法反駁。
猶豫了片刻之後,徐鳳媛隻得微微點了點頭。
那動作很是輕微,像是帶著幾分不情願,又像是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那冰冷的神色依舊沒有絲毫緩和,仿佛這點頭隻是無奈之下的一種妥協罷了。
就在楊牧時還欲張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淩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砰”的一聲,門被猛地推開,謝小胖那圓滾滾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一進門,目光便急切地鎖定在楊牧時身上,連珠炮似的說道:“楊大哥,實在對不住啊!
今天下午本想著把最近自殺的事情告知你的,可師父當時在旁邊,我這心裡一緊張,就沒敢開口。
先前他們跟我講了這案件的情況,我這腦子一時糊塗,愣是忘記你在這個醫院了。
哎呀,真是該死!”他一邊說著,臉上滿是愧疚的神情。
話說到一半,他的餘光突然瞥見了站在一旁的徐鳳媛,頓時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剛剛還滔滔不絕的嘴巴也像是被人突然捂住了,戛然而止。
他臉上的表情迅速切換,那焦急和懊惱瞬間被一種敬畏和小心翼翼所取代。
謝小胖趕忙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然後恭恭敬敬地朝著徐鳳媛行了一個禮。
聲音都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說道:“徐師姐,好久不見,給您請安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明顯的緊張和害怕,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直視徐鳳媛,隻是微微低著頭,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在麵對嚴厲的師長。
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的師父和徐鳳媛的師父是師兄弟,雖然自己是師父門下最小的徒弟,平日裡對上頭的幾個師姐師兄沒什麼懼怕的。
可唯獨麵對這位師伯門下的師姐,他總是莫名地感到一種威壓。
每次見到她,心裡就像揣了隻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她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冰冷氣質,總是讓他覺得難以親近,甚至有些畏懼,仿佛隻要稍微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會招來一頓嚴厲的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