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見春睜眼的一瞬看見了雪白的天花板。
他是在執行任務過程中受的傷,警視廳不吝於給他安排一間豪華的套房單獨休養。
房間裡隻有他自己清淺的呼吸聲,而門外有低沉的交談。
粉色的眸子輕移,看到了窗台外的夜色。遠處的霓虹燈光正在肆意閃爍,人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看來又沒有死呢。
“宿主,請你不要隨意放棄生命,任何事情總是有解決辦法的。死亡是最懦弱的選擇。”
“雖然你在安慰我我很感謝,但這句話你說錯了,死亡從來不代表著懦弱。”
“相反,自殺是一件極其勇敢的事情,要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沒有嘗試過呢?因為我並不敢,我的內心是恐懼於死亡的。”
係統沉默了,他並不能理解青年的話。
源見春本以為門外守著的是警衛,但絕未想到事實完全相反。
那些在病人門口大聲喧嘩的家夥們並不是警視廳的任何一位。
朝著源見春開槍的家夥早已逃離,很明顯他並不是針對源見春這個人,所以警視廳並沒有必要安排人守著。
比起看護源見春,他們更重要的任務是去找到那個攜帶槍支的危險人員。
很快門就被推開,準確來說有人用鑰匙試著捅了幾次。最後換了一個人的手轉動了門把手。
“你是傻子嗎,君度昏迷了,怎麼可能自己起來鎖門?”
門打開,很顯然推開門的人不太客氣,發出的動靜幾乎能讓護士台的人都趕過來。
“喲,你醒了呀,真是巧了。”基安蒂一點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床頭唯一的沙發上。科恩關切的看了源見春一眼,隨後依舊站在基安蒂身邊充當著雕塑。
被基安蒂搶先進門,貝爾摩德的表情不太爽快。她朝著基安蒂翻了個白眼便徑直來到源見春床前。
青年沒有穿衣,因為他的傷口正在右胸口。潔白的醫用繃帶纏繞了好幾圈,而那繃帶下便是白皙的肌膚。
源見春有定時鍛煉計劃,身材十分好,寬肩窄腰,腹部的肌肉一覽無餘。
美色誘人,但可惜貝爾摩德對他並沒有男女之情。貝爾摩德偶爾也有些憂愁和懷疑,她摸了摸臉——是不是活了太長的歲月,讓自己心態都跟著老去?
看到這樣的美男子竟然一點也不心動。反而有種看自家兒子的感覺。
說到底還是君度這小子太讓人省心。
這可是第一次麻煩到他們了。
而琴酒居然沒有第一時間來照顧君度,對此貝爾摩德是有些疑惑的。
“你這次也算倒黴,誰能想到蘇格蘭是克格勃呢?”貝爾摩德試著安慰青年,“那個蘇格蘭可真是不顯山露水,以前從沒覺得他那麼厲害。”
說到這兒貝爾摩德有些氣憤,蘇格蘭可是琴酒直接帶的人,這麼長時間以來琴酒居然沒能發現他的不對勁,還讓君度因此受傷,這個領導可謂是白當了。
最好琴酒稍後能來看望弟弟並致以真摯歉意——貝爾摩德如此不切實際地想著。
“讓一讓,讓一讓。”龍舌蘭扒開人群站到了源見春麵前,他跟君度關係不錯,前段時間也合作了幾次。
性格暴躁的龍舌蘭對從來不廢話而直接開乾的君度很有好感,所以這一次也急著來看他。
“你還是早點好起來和我一起搭檔吧,我可受不了愛爾蘭的囉嗦了。”
龍舌蘭似乎提出了很過分的要求,讓病人好起來的願望竟然是為了叫他繼續工作,眾人聞言紛紛給了他一個白眼。
基爾本來是不想來的,但她一個人待在酒吧也太過顯眼,所以隻好跟著大部隊行動。
說來也奇怪,這可是組織第一次這麼多成員聚集起來一塊兒行動,偏偏做的事情還不是殺死什麼大人物,反而僅僅是看望君度。
雖然君度處在警察的密切關注下,他們來看他也算是以身涉險,但基爾還是覺得這件事很魔幻。
說不定……君度會成為擊垮組織的一個突破口。
君度在組織的地位並不簡單——人們提起琴酒是敬畏的,提起貝爾摩德是渴望的,提起伏特加是有幾分嫉妒的。但如果提起君度,每個人的態度都相當平和。
然而這種平和並不來自於輕視或者不屑。相反,所有成員都覺得君度很厲害,可他們也深知君度這個人的脾氣十分好懂,隻要不惹他便不會有任何意外。
而且君度這家夥工作能力極強,與他搭檔幾乎就是摸魚的最好機會,在組織內因為和君度搭檔,輕鬆完成重大任務直接升職的人比比皆是。
可是他們並不是常常都希望和君度一塊兒出勤——那人在做任務時的殺伐果決實在太過恐怖。站在他周身一米之內都會被凍出冰霜。
他們推崇君度,喜愛君度,可也恐懼君度——無欲無求的人本就最可怕。
“對了,放心好了,黑麥替你報仇去了,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便能捉到蘇格蘭。”貝爾摩德雙手抱臂,妖嬈地站在床邊,美麗的眼睛穿透那窗戶落於黑暗。
床上的青年默不作聲,隻是低著頭沉默。
事情不會如你想象的一般簡單的,貝爾摩德,這池水還是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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