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是從“人對人的憎恨”裡誕生的咒靈。
就像是為了嘲諷人類一般,他的名字也十分有趣——仿佛他才是那個“真”人。
惡意和憎惡,虛偽與鄙夷……這才是人類靈魂的原初,才是真人所代表的世界。
真人對世界的觀念與虎杖悠仁的截然相反,但正如硬幣的正反兩麵,沒有人可以否定真人是錯的,因為可能——世界真的如此呢?
源見春對上那對異瞳——一灰一藍,有刹那的失神。但反而是真人的那一句喟歎喚回了他的意誌。
七海建人早已準備好刀具,從不愛逼逼叨叨對準點下班有絕對堅持的他立刻抽身而上,頃刻間與對方纏鬥起來。
真人的力量從目前來看——不是特彆強大,但源見春和七海建人都不瞎,看得出來真人的進步速度堪稱飛快,每一次被七海建人擊倒後,下一刻的攻擊都比上次更為成熟。
更煩人的是,他似乎一直緊盯著源見春。
那雙黏膩的眼睛裡溢滿了興味,讓源見春不免感到一陣惡寒。
手腕輕轉,逐漸在手心凝聚出刀劍的影子——他更擅長槍支,近戰本不算強項,可就在昨夜綁定本丸後,源見春的腦子裡突然多了一些使用刀劍的知識。
當然,僅僅是知識而已,哪怕源見春再天才,在實踐之前也隻能參透一個皮毛。
然而凝出刀劍的動作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
“怎麼總是用栗田口的刀呢。”一聲輕歎,源見春眼睛微閉便瞧見了那一抹潔白的羽織。視線無法再向上抬,鶴丸國永似乎不願意讓他看見黑色的部分,所以在第一麵時,永遠隻露出那截僅剩的純白衣角。
“這樣出場有沒有嚇你一跳呢?”
一陣冰涼的呼吸滑過源見春的脖頸,像是嚼過薄荷後故意往人跟前湊一般,非得將那抹清香冷凝的氣吐到源見春麵前。
裹挾著獨屬於鶴丸國永的香,擁住源見春。
七海建人背對著源見春並未看到,但真人可完完全全領略了一番那個讓他感興趣的人的“術式”。
真是神奇,有自己思想的術式倒是頭一回見——多有趣啊,使用者本身失了靈魂,術式卻不知從哪偷竊了魂靈。
“這次,換用我試試吧。”
源見春低頭,手中慣用的五虎退不見了。從長度來說,長刀確實更符合源見春的心意,那會給他增加安全感。但源見春之前再怎麼想,也不過動過使用負傷的藥研藤四郎的心思,可從沒考慮鶴丸國永。
因為他已經暗墮,危險性不容小覷。
鶴丸國永是一把太刀,一把長度不到一米,目測八十公分左右的太刀。
“我啊,自誕生之來侍奉過太多的主人,嘛,就是說我相當受歡迎的意思呢……隻不過呢,為了想要我,又是挖了墓,又是從神社把我偷走什麼的實在讓人不能接受啊。”
在源見春有些驚訝的眼光中,鶴丸國永的真人形象在空中逐漸凝實。
瞥見源見春的眼神,鶴丸國永歪頭頗為甜蜜地一笑。
“我和五虎退可不一樣哦,因為強大,並肩作戰可不在話下。”
源見春不清楚鶴丸國永的價值,但隱約能感受到他應當比之前看見的一期一振要更高一個等級——隻是那座本丸的原主人,那個女孩似乎不怎麼喜歡這位鶴丸國永。
或許是一心向著三日月那輪明月的緣故吧。
鶴丸國永的刀身已被擦拭過,鋥亮,隻是因為暗墮而始終繚繞著不祥的黑氣,大半把刀身也已經化為黑色。
源見春對上那雙金紅不斷交替的眼眸,暫時默許了他“並肩作戰”的說法。
噗嗤——
淩厲的刀身劃開真人的肢體,儘管下一秒拉開距離後再度愈合,七海建人也從真人臉上讀出一秒鐘的凝滯與懼意。
不過,似乎源見春的攻擊對真人來說並不是毒藥。
“這個味道——啊,多麼美妙的味道——隻可惜不是來源於人,啊真的好可惜。”
美貌少年光腳立在遠處,抬起手來如貓一般舔了舔被劃開的手臂,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惆悵和惋惜,他幽幽地盯著源見春,眼眸中的熱烈像是要將他灼燒。
“啊,好無味,你真的好無味——但是我好喜歡,我要想想怎麼才能吃掉你……”真人的目光平行滑動到鶴丸國永身上,“和你的咒力。”
“你沒被影響吧?”七海建人有些緊張。真人最令人忌憚的能力,在於能夠通過改造人的軀體將人變成咒靈。
他擔心剛剛的交戰中源見春也遭了毒手。
聞言,源見春抬手看了看手心手背,又瞄了眼血管,碰到真人身體的部分都好好的,沒有異常。
“應該沒事,不用擔心。”
沒事歸沒事,誰也無法解釋真人對源見春的莫名執著,因為在接下來不算短暫的戰鬥中,這家夥始終盯著源見春。
好在七海建人戰鬥經驗豐富,總是及時阻斷真人的動作,不讓他靠近源見春。
源見春幫不上太多忙,雖然手中的鶴丸國永力量強大,但一來他不會使用刀劍,於是力量大打折扣,二來……鶴丸國永雖然強,但到底暗墮了,可以說半是砒霜半是蜜糖,源見春必須分出一部分力量去壓製他。
因此反而有些思顧不及。
七海建人不該這麼弱的——幾乎隻是觀戰的源見春這樣想到。手表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六點,而他答應鬆田回去的時間是六點半。
如果再不快一點解決的話,鬆田的催促很快便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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