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歸有意思,黑羽快鬥到底缺乏實踐經驗,與那名檢非違使打個平手已經為難他,畢竟縱使是源見春,也依賴著咒術與靈力才能製服這些小boss,即便擁有匕首依舊等同於手無寸鐵的黑羽快鬥難以招架情有可原。
源見春放任黑羽快鬥曆練了一把,直到他實在無法招架才上前從後方將檢非違使斬於馬上。
眼見著剛剛還如死神般收割人姓名的黑影頃刻間跌落在麵前,黑羽快鬥有瞬間的心驚,他喘著粗氣不讓自己倒下,幾乎是下意識倔強地抬起了頭看向源見春,眼神中頗有一番“看見了吧,我也是很強”的意思,叫源見春有些哭笑不得。
但他喜歡這樣的生命力,就是那種少年意氣。有許多觀眾總認為主角身披不死鎧甲,如何作死都不會因此隕落,但事實上不得不承認的事情是,有那樣特質的人,“天生”就該是主角。
他們昂揚、銳意進取,本就不擔心死亡,生命中有太多價值高於對死亡的畏懼。
“好了,起來吧,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源見春拉了一把黑羽快鬥,避開他手上的傷處。
“你來過這?”
“算是吧。”
“算是?那我們該怎麼離開?”
好問題,源見春四顧,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刀劍們的世界中,然後之前因為忙碌從未隨軍出征,因此麵對著一望無際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原野時,茫然到不行。
黑羽快鬥被他拉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陡然間看見不遠處的地上有個箱子。
“咦?”
“怎麼了?”
“你看那個,有個箱子,我記得剛剛沒有。”
箱子?源見春順勢看去,突然一條從未被關注過的信息浮現出來。藥研好像曾經說過,他們出征時也是會在戰鬥勝利後“挖”到刀劍的。
該說不愧是遊戲嗎?即便身處於此一切顯得這樣真實,卻依舊如同遊戲。
“那,打開看看。”清楚裡邊毫無危險,源見春率先上前用鶴丸國永挑開鎖。
“嘖。”鶴丸國永微微咂舌,“你的運氣很不錯,我感受到了不太尋常的氣息。”
“吾乃源氏重寶,是斬儘天下惡鬼之刃……”
金色短發的男人在一片光芒中現身,遠處黑羽快鬥驚訝地張大了嘴,即便早已經接受自己不在現實世界這種設定,他依舊試圖用柯學來解釋麵前出現的一切。
理所應當失敗了。
“那、那是什麼?”
看著從光芒裡走出來後靠近源見春的男人,黑羽快鬥詢問——但下一秒他的關注點便跑到了男人腰側的佩劍上。
雖然剛開始從事怪盜生涯的他眼力沒有那麼深刻,大致仍處於喜歡研究名貴珠寶的階段,但那並不意味著他對其他寶物毫無研究。
尤其還是髭切這種國家級寶物,據說是一柄斬首時能切斷敵人胡須的刀劍。
黑羽快鬥吞咽了口水——他先前沒認出來鶴丸國永真是罪過,看來自己眼前擺放著兩把超稀有的曆史文物,且兩把刀劍還成了精……
嗯,更稀有了不是嗎?
“原來……這就開始了嗎?”金發淺瞳的男人很是霸氣,但在源見春的視角裡便是有些懵然不知所言——他知道每把刀劍付喪神降臨之初都是這種狀態。
大概就是不得不念出設定的台詞但神遊天外的這種樣子。
“你是髭切對吧。”
“阿勒,主人認識我嗎?”與霸氣的威名不同,這位老爺爺級彆的刀劍似乎真的很“老爺爺”,就是那種一舉一動都有些遲緩慵懶,好像隨時隨地能累極睡著的樣子。
“那不知是否見過我的弟弟章魚丸?”
源見春失笑,髭切的弟弟當然不是什麼章魚丸——膝丸聽到他哥又忘記他的名字的話,應該會被氣哭吧。
“不好意思,本丸暫時沒有你的弟弟。”
“這樣嗎?沒關係的,我會繼續期待他的到來。”
源見春笑著但不回應,與髭切相反他並不期待本丸更多刀劍的到來。誠然,擁有至強之劍大概是每個男人的夢想,但源見春現在的靈力不足以他供養那麼多刀劍。
與其將靈力花費在供養每一把刀劍而使他們每一把都孱弱無比,源見春更願意花費更少的靈力去組建更強的刀劍隊伍。
當然,如果有髭切這樣的意外之財,源見春倒也不會冷酷地拒之門外。
“那麼,髭切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髭切似乎有些驚訝,不能理解源見春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裡是戰場呢。”
源見春有些好笑,這把刀劍怎麼有點懵懵的——大概是因為自身實力強勁,所以根本不懂得謹慎地回答吧。
“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怎麼回去。”
這下髭切臉上的茫然更甚,配合他貴重的身份營造出極其強烈的反差。
“我……也不知道呢。”
雖說沒辦法回答主君的問題,但髭切並不緊張,依舊懶懶散散的。
黑羽快鬥看著麵前兩位毫不緊張的對話,心裡急得要死——你們能不能表現出一點危機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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