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常沒事,多回組織,組織送你出國不是為了讓你回來當廢物。”
男人凝著眉,神色十足冷淡,眼角的細紋因不悅的神情而微微折皺,這細微的皮膚紋路讓那雙碧色的眼睛越發危險神秘。
他將黑色的皮手套褪下,露出骨節分明的大手,那長指捏著手套的一角在牆上撞了撞,光滑的瓷磚被迫承接簌簌的灰塵——全是琴酒在飛速轉彎時用手摳住牆壁而沾上的。
男人冷淡地將手套收回口袋,平靜的麵孔下是微微起伏的喉結與胸膛。他著急地趕來並未休息,在經曆了一場不算酣暢淋漓但又攜手的戰鬥後,琴酒的臉上有饜足的意味。
“那個女人呢?”源見春站到琴酒身邊,自然地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塵。
琴酒睨了他一眼:“我還沒問你,那個黑衣人呢?”
“跑了。”
“跑了?我看又是認識的所以放走了吧?”
“……那有什麼關係,他幫我們抓到了人,你應該感謝他才對。”
嗤——琴酒壓下心頭的不爽。這小孩打第一天被自己撿來開始就沒有主動主動透露過什麼秘密,都是自己從他身上翻找出來的。
隻是從前,他從不抗拒。可如今從外回來竟也知道藏秘密了——怎麼,漂亮國沒教會他開放,反而教給他保守?
“這次我不追究,但不要再讓我發現下次。”琴酒冷冷丟下一句話便朝前邁開腿。
源見春跟上,麵無表情繼續詢問:“你還沒說那個女人呢。”
“藏起來了,就和你把那個男人藏起來一樣。”這話聽著怎麼都像賭氣,不過也是事實。
源見春知道琴酒不會放過研究神秘力量的機會,咒術界的事情是他們錯失了先機,這次時之政府的事情絕對不會。
“好吧,你看著辦。”
“你也得回來。”琴酒抓住試圖逃過去的源見春,小指勾住這家夥的衣領便阻止了他逃跑的步伐,“在我麵前用了那個能力還想直接走?”
“你誤會了。”源見春癟癟嘴,“那個還是咒力而不是新異能。隻是我前段時間調查的時候知道了點那個女人關心的事情,猜想用這招詐她一詐的。”
琴酒上下掃描著源見春,但源見春表情穩定絲毫不懼,琴酒也就相信了一半。
“那你咒力的事情也沒彙報過。”
那倒是——源見春一愣,才想起事情確實如此,雖然咒術界叫自己去時組織一直都隔岸觀火不曾出手介入,但如此自己正好也沒有想過彙報。
“那過段時間我再回去找你說明好了,現在……”源見春一個使勁,掙脫了琴酒的鉗製,靈活地跳躍到一側。
粉色的眸子裡少見的有些活潑雀躍之意。
“現在我得做我的好人去了。”
說完一溜煙沒了影子,琴酒站在廊上,良久拍了拍大衣下擺冷冷地扭頭而走。
說什麼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