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恰似一塊曆經歲月塵封、厚重無比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壓在清平村的上空,那壓迫感仿佛要將整個村莊無情地拖入無儘黑暗的深淵。朦朧的月色像是被一層輕薄卻又難以穿透的紗幕所籠罩,朦朧中透著幾分神秘與詭譎,為周遭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神秘麵紗。林一哲和劉翠花趁著這如夢似幻卻又暗藏危機的月色,懷揣著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朝著村北那座廢棄已久、被歲月遺忘的祠堂進發。一路上,四周靜謐得超乎尋常,靜得讓人頭皮陣陣發麻,仿佛整個世界都被按下了靜音鍵,唯有他們略顯沉重、拖遝的腳步聲在這死寂的氛圍中不斷回響,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好似生怕一不小心就驚擾了沉睡在暗處、蟄伏已久的鬼魅。月光艱難地透過斑駁交錯的樹枝,稀稀落落地灑下一片片零碎雜亂的光影,恰似散落在地上的破碎拚圖,無論怎麼拚湊,都無法還原出任何完整的畫麵,仿佛冥冥之中在暗示著他們即將麵對一係列錯綜複雜、難以破解的未知謎團。
劉翠花的心跳聲在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氛圍中格外清晰,那聲音仿佛是急促而密集的戰鼓,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打著她緊繃到極點的神經。她下意識地往林一哲身邊緊緊靠了靠,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尋求著一份安心與依靠,聲音不自覺地壓得極低,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細微顫抖:“一哲,我總覺得這一路上怪得很,好像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緊緊盯著我們,一刻都不曾放鬆。”她的眼睛瞪得滾圓,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危險的陰暗角落,雙手像是鉗子一般緊緊抓著林一哲的胳膊,手指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泛白,恰似冬日裡殘存在枝頭、搖搖欲墜的殘雪,脆弱而無助。
林一哲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試圖用自己掌心的溫度驅散她內心的恐懼,安撫她緊張的情緒,可他的眼神卻同樣警惕,如同一隻敏銳的獵豹,時刻留意著周圍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彆怕,有我在呢。不管遇到什麼艱難險阻,我們都攜手一起麵對,絕不退縮。”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宛如深沉渾厚的洪鐘,在寂靜的夜空中久久回蕩,可他的內心卻也隱隱不安,仿佛有一隻無形卻有力的手在不斷拉扯著他的神經,讓他總覺得即將有什麼驚天動地、足以改變一切的大事發生,這種預感如同烏雲般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經過一段仿佛沒有儘頭、漫長而煎熬的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廢棄祠堂前。祠堂的大門半掩著,在陣陣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那聲音仿佛是一位垂垂老矣、曆經滄桑的老人在歲月的儘頭發出的無奈歎息,悠悠訴說著往昔那些不為人知的滄桑與秘密。周圍的雜草生長得極為茂盛,甚至比成年人的身高還要高出許多,在風中肆意地搖曳、扭動,猶如無數雙瘋狂揮舞的手,張牙舞爪,似乎在竭儘全力阻止他們靠近這座神秘的祠堂。祠堂的牆壁爬滿了厚厚的青苔,在朦朧的月光下泛著詭異、幽冷的光,那斑駁陸離的痕跡仿佛是歲月親手留下的神秘符號,隱藏著一段段被時間掩埋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劉翠花咽了咽口水,喉嚨乾澀得像是要冒煙,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連話語都有些斷斷續續:“這祠堂看著好陰森、好可怕,我們真的要進去嗎?”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深的恐懼,那是人類對未知事物本能的畏懼與退縮,但更多的是探尋真相的堅定決心,那決心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黑暗中熠熠生輝,照亮了她的眼眸,也照亮了他們前行的信念。
林一哲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是在積蓄著全身的力量,隨後握緊了拳頭,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決心和力量都凝聚在這一拳之中:“來都來了,我們一定要弄清楚這背後隱藏的秘密。為了村子裡受苦受難的鄉親們,也為了我們自己能擺脫這可怕的困境。”說著,他率先邁出一步,那一步堅定而有力,仿佛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伸手緩緩推開了祠堂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
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腐朽、令人作嘔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歲月漫長沉澱下來的腐朽味道,混合著潮濕的水汽與刺鼻的黴味,瞬間嗆得他們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喉嚨像是被砂紙摩擦過一般難受。祠堂內昏暗無光,僅有透過破舊、千瘡百孔的窗戶灑進來的幾縷微弱月光,勉強照亮了周圍一小片狹小的區域。四周擺放著一些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的桌椅,它們像是被歲月無情遺忘的棄兒,孤獨而落寞地訴說著曾經的熱鬨與繁華,每一道裂痕、每一處磨損都仿佛在講述著往昔的故事。牆壁上掛著一些看不清麵容的畫像,在微風中輕輕晃動,仿佛畫中的人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靈魂,讓人從心底湧起一股寒意,不寒而栗。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走進祠堂時,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角落傳來。那腳步聲極輕極緩,若有若無,仿佛是鬼魅的低語,卻在這寂靜得可怕的祠堂裡顯得格外突兀、刺耳。林一哲立刻反應過來,迅速拉著劉翠花躲到一旁,動作敏捷而迅速,如同訓練有素的戰士。他的心跳陡然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起伏,眼睛瞪得極大,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仿佛要用目光將黑暗徹底看穿,探尋出隱藏在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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