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的黑暗猶如一層密不透風的幕布,嚴嚴實實地將林一哲和劉翠花緊緊包裹。通道蜿蜒曲折,像一條蟄伏的巨蟒,他們在其間深一腳淺一腳地摸索前行,每邁出一步,都似踩在命運的刀刃上,帶著無儘未知的忐忑。四周的牆壁仿若被歲月遺忘的巨獸,粗糙且冰冷,指尖撫過,寒意瞬間順著肌膚蔓延至全身。偶爾有細碎的沙石簌簌落下,在死寂的通道裡格外刺耳,那聲響仿佛是來自神秘未知的低語,又好似在發出危險的預警,令他們的心弦時刻緊繃。
“一哲,我實在走不動了,這通道到底有沒有儘頭啊?我們真的能找到祭壇嗎?”劉翠花的聲音裡滿是疲憊與絕望,像是被狂風肆虐後的殘枝,脆弱而無助。她的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身體搖搖欲墜,雙手緊緊抓住林一哲的手,那是她在這無儘黑暗中唯一的依靠,是她握住希望的最後繩索。長時間的奔波和未知的恐懼,已將她的精力消耗殆儘,心力交瘁的她,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無助,恰似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
林一哲心疼地看著劉翠花,那深陷的眼窩和蒼白的臉頰,無一不在訴說著她的疲憊。他抬手輕輕擦去她額頭的汗珠,那汗珠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仿佛是她努力堅持的見證。他試圖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讓她能重新振作。“翠花,再堅持一下,我們已經走了這麼遠,離祭壇肯定越來越近了。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成功的。”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如同洪鐘般在通道裡回蕩,給劉翠花帶來一絲慰藉。可他自己的內心也在不斷打鼓,這條仿佛沒有儘頭的通道,不知還要吞噬他們多少希望,他的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毫無征兆地出現一團詭異的迷霧。那迷霧像是從地獄深處升騰而起,帶著無儘的陰森與神秘。它濃稠得如同化不開的墨,一眼望去,看不到絲毫縫隙。迷霧中散發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那氣味混合著腐葉、黴菌和未知生物的腥味,讓人聞之欲嘔,仿佛置身於一個千年未被開啟的古墓之中。林一哲和劉翠花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猶豫。那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他們淹沒,而猶豫則像一根搖擺不定的指針,讓他們在進與退之間難以抉擇。
“這霧看著太邪乎了,我們真要進去嗎?”劉翠花聲音顫抖,身體不自覺地往林一哲身後躲,仿佛那裡是她唯一的避風港。她的手指因為恐懼而用力,幾乎要嵌入林一哲的手掌,留下一道道淺淺的月牙印。她想象著迷霧中可能隱藏的危險,或許是鋒利的尖刺陷阱,或許是隱藏在暗處的致命毒物,又或許是更為恐怖的未知生物,心跳急劇加速,每一下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心頭,震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林一哲眉頭緊鎖,那緊鎖的眉頭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的目光在迷霧中來回搜尋,試圖找到一絲破綻,哪怕是最細微的縫隙,那也可能是他們前行的希望。“我們沒有彆的選擇了,翠花,跟緊我,千萬不能走散。”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在胸腔裡微微顫抖,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隨後率先踏入迷霧。迷霧瞬間將他們包裹,周圍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仿佛進入了一個混沌的世界,分不清東南西北,也看不到過去和未來。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薄冰上行走,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墜入萬丈深淵。隻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和慌亂的腳步聲,那呼吸聲急促而紊亂,像是破舊的風箱在艱難地運作,腳步聲拖遝而沉重,在這寂靜的迷霧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命運的倒計時。突然,劉翠花感覺有什麼冰冷黏膩的東西劃過臉頰,那觸感像是一條冰冷的蛇在皮膚上蜿蜒,又像是一隻濕漉漉的手輕輕拂過。她驚恐地尖叫起來,那尖叫聲劃破了寂靜的迷霧,在通道裡回蕩。她緊緊抱住林一哲,身體劇烈顫抖,仿佛一片在狂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一哲,有東西碰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在迷霧中回蕩,那哭腔裡滿是恐懼和無助。
林一哲迅速將劉翠花護在身後,他的身體緊繃,像一張拉滿的弓,隨時準備應對未知的危險。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可除了白茫茫的迷霧,什麼也看不見。那迷霧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他們困在其中,讓他們無法看清敵人的模樣。“彆怕,可能是霧氣裡的水汽,我們繼續走。”他的聲音雖故作鎮定,但握著劉翠花的手微微顫抖,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他的手心已滿是汗水,和劉翠花的手緊緊黏在一起,那是他們共同恐懼的證明。
隨著不斷深入,他們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儘的循環,無論怎麼走,都像是在原地打轉。周圍的景色始終一成不變,那白茫茫的迷霧像是永遠也走不完的迷宮。劉翠花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淚水奪眶而出,那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麵上,濺起小小的水花。“一哲,我們是不是永遠也走不出去了?我好害怕!”她癱坐在地,泣不成聲,絕望的情緒如洶湧的潮水將她淹沒。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在黑暗中獨自舔舐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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