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昏暗的光線似有若無,那濃重的挫敗感仿佛實體一般,化作一團墨色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阿強滿心懊惱,雙腿一軟,一屁股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的塵土瞬間彌漫開來,帶著一股陳舊的氣息。他手中的木棍被他狠狠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哐當”一聲砸在石頭上,沉悶的聲響在山洞裡回蕩,好似他此刻內心的絕望在四處碰撞。他撇著嘴,嘴角向下耷拉著,嘟囔道:“這可咋辦啊?咱們在這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折騰了這麼久,卻一無所獲,難道從一開始我們就想錯方向了?”他的臉拉得老長,像是被拉長的麵團,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怎麼也舒展不開,眼睛裡原本的光亮也如同被黑暗吞噬,黯淡得幾乎看不見一絲光芒,此刻的他,活脫脫就像一隻被暴風雨淋透、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蜷縮在角落。
林一哲不慌不忙,身姿優雅地站起身,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像是生怕驚擾了山洞裡隱藏的秘密。他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那動作如同在撣去歲月的塵埃。臉上掛著如暖陽般溫和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安慰道:“阿強,彆灰心喪氣。這事兒就如同治病,病症有時候複雜得超乎想象,一次治不好太正常不過了。隻要咱們沉下心,多找找原因,就像在茫茫大海裡撈針,隻要有耐心,總歸能找到解決辦法的。來,咱們再仔仔細細地琢磨琢磨,說不定下一秒就能柳暗花明。”他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就像一陣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眾人的心田,讓大家原本失落沮喪的心情,如同乾涸的土地迎來了甘霖,稍稍有了些許慰藉。
阿福在山洞裡不停地來回踱步,腳步急促而淩亂,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像兩盞探照燈,不放過山洞裡的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最細微的縫隙,他都要瞧上一瞧。嘴裡還念念有詞:“怪了怪了,明明感覺就差那麼臨門一腳了,怎麼就打不開呢?這暗格難道故意和我們作對?”突然,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睛陡然一亮,那光芒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璀璨奪目。他興奮地跳了起來,手指著洞壁上一處不太明顯的地方,扯著嗓子喊道:“林大夫,阿強,你們快來看呐!這裡好像有字!”那聲音在山洞裡回蕩,充滿了驚喜與期待。
林一哲和阿強聽到呼喊,趕忙快步湊過去。隻見洞壁上刻著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跡,由於年代太過久遠,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就像被歲月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又像是被時間的洪流衝刷得隻剩下一些斑駁的痕跡。林一哲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他那從不離身的放大鏡,這放大鏡可是他行醫時的得力助手,平日裡觀察藥材紋理、辨析病症細節都全靠它,就如同戰士手中的利刃,不可或缺。此刻,他舉著放大鏡,微微眯著眼睛,眼睛幾乎要貼到洞壁上,仔仔細細地辨認起來:“這上麵寫的好像是……‘欲解此謎,尋水之源’。”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疑惑,又有一絲興奮,仿佛即將揭開一個千古之謎。
阿強撓了撓頭,手掌在頭皮上用力地揉搓著,一臉的疑惑不解,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水之源?這到底是啥意思啊?咱們村子附近的水源,不就是村頭那條河嘛,難不成和它有關係?”他的眼神裡滿是困惑,眼珠子不停地滴溜轉動,試圖從自己有限的認知裡找出答案,可腦子就像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他絞儘腦汁,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一哲手托著下巴,食指和拇指輕輕捏著胡須,陷入了沉思。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仿佛穿越了時空,在浩瀚的知識海洋裡尋找著答案。緩緩說道:“也許這‘水之源’並非單單指河水。在醫理之中,腎為水之源,主藏精,可這和暗格又能有什麼聯係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裡飛速地搜索著,試圖從自己龐大的醫學知識體係裡找出一絲關聯,可那關聯就像捉迷藏一般,總是在他快要抓住的時候,又狡猾地溜走。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臉上的表情隨著思緒的起伏而變化。
就在眾人都陷入沉思,山洞裡一片寂靜之時,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喧鬨的人聲。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打破了山洞裡的寧靜。不一會兒,幾個村民急匆匆地走進來,為首的是村裡經驗豐富的獵戶李大叔。李大叔跑得氣喘籲籲,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臉上帶著幾分焦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順著他那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頰,滴落在地上。“林大夫,可算找到你們了!村裡有人說看到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朝著後山去了,我們追了好一段路,可還是沒追上,就想著來問問你們這邊情況咋樣。”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又有一絲焦急,仿佛在傳遞著危險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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