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鎖定在眼前這頭身形如山嶽般龐大的神秘野獸身上。它周身散發著詭異的幽光,那光芒仿佛來自另一個神秘的時空,與這昏暗壓抑的山穀格格不入,卻又完美地融合在這片充滿未知的危險氛圍之中。野獸身上散發的濃烈野性氣息,如同實質化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蘇然的感官,讓他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骨的寒意。豆大的汗珠不受控製地順著蘇然的額頭滾落,在他那因緊張而略顯蒼白的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濕痕。在這看似毫無生機、宛如絕境的山穀之中,他的大腦以近乎瘋狂的速度運轉著,試圖從這無儘的黑暗與恐懼中,抓住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破局希望。
那野獸似乎對蘇然充滿挑釁意味的審視極為不滿,仰頭再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這聲咆哮猶如一道無形的衝擊波,不僅震得周圍的空氣嗡嗡作響,還讓山穀兩側的峭壁都微微顫抖,仿佛在向整個世界宣告它的絕對統治地位。隨著它的咆哮,前爪瘋狂地刨著地麵,激起的塵土如滾滾濃煙般彌漫開來,在這愈發昏暗的山穀中,更增添了幾分令人膽寒的可怖氣息。它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低吼聲,都像是在向蘇然、南湘公主和老者三人無情地宣告,這片領地是它的絕對禁區,任何闖入者都將麵臨滅頂之災,而新一輪更加猛烈的攻擊,此刻已經一觸即發。
南湘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生氣。她的雙手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揪住蘇然的衣角,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指尖都微微顫抖著。她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哭腔,卻仍在竭儘全力地強裝鎮定:“蘇然,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這……這東西簡直太可怕了!”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仿佛秋風中一片搖搖欲墜的落葉,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那是對未知危險的深深恐懼和對自身命運的極度擔憂。此刻,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林公子那虛弱不堪的麵容,他還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與死神賽跑。而自己的命運、同伴的生死,在這頭恐怖野獸的威脅下,也都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消失在這無儘的黑暗之中。
蘇然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平靜下來,可心跳卻依舊如雷,仿佛要衝破胸膛。他努力回憶著師傅傳授的劍術精髓,那些曾經在訓練場上反複練習的招式和技巧,此刻在他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一一閃過。同時,他也在拚命回想那些應對野獸的實用方法,額頭上因為緊張和專注而青筋微微凸起。他低聲安慰道:“公主莫怕,我仔細觀察過,這野獸每次攻擊前都會先下蹲蓄力,我們就利用它這個習性來巧妙地躲避攻擊,然後再瞅準時機進行反擊。”實際上,他的內心也充滿了不安和恐懼,麵對如此強大而神秘的野獸,他心裡也毫無把握。但在公主和老者麵前,他必須撐起這最後的希望之傘,絕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怯懦,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他們此刻唯一的依靠。
老者在一旁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牙齒也止不住地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片在寒風中飄零的枯葉。他哆哆嗦嗦地說道:“這……這山穀實在是太邪門了,我在這世上活了大半輩子,走南闖北,卻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野獸,莫不是傳說中被封印的上古凶獸?”他的話語中滿是恐懼與疑惑,聲音因為顫抖而斷斷續續,仿佛隨時都會被這呼嘯的風聲淹沒。他的目光遊移不定,在黑暗中慌亂地搜尋著任何可能的線索或庇護,雙腳不自覺地往後縮,試圖尋找一個哪怕隻有一絲安全感的角落。
蘇然微微點頭,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若是真如老者所言,這是上古凶獸,那他們這幾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此刻,身後是迷霧重重、充滿未知危險的山穀,麵前是這頭凶狠殘暴的野獸,他們已然沒有退路,唯有拚死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他緊緊握住佩劍,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劍身也微微顫抖,那是他內心緊張與期待交織的外在體現。“不管它是什麼,今日我們都要拚儘全力,保護好彼此!”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如同洪鐘般在山穀中回蕩,試圖給同伴們注入一絲勇氣和力量,讓他們在這絕望的困境中找到繼續戰鬥的信念。
野獸似乎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再次發出一聲怒吼。這吼聲猶如沉悶的驚雷,在山穀中滾滾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震碎。緊接著,它微微下蹲,全身肌肉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如同鋼鐵般堅硬,蓄勢待發。前爪用力一蹬,整個身體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以驚人的速度朝著蘇然迅猛撲來,速度快得讓人幾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勁風撲麵而來。蘇然大喊一聲:“小心!”同時,身體如同敏捷的靈貓般迅速向左側一閃,憑借著多年闖蕩江湖練就的敏捷身手,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致命一擊。那野獸撲空的瞬間,帶起的勁風刮過蘇然的臉頰,猶如鋒利的刀刃劃過,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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