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駙馬午間隻吃了幾口清粥,剛剛那邊傳來消息,似乎是又暈倒了!”
聽了丫鬟紅菱的稟報,惜瑤公主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太醫如何說?”
“回稟公主,太醫隻說是優思過重引發了舊疾。”紅菱回道。
“憂思過重嗎?”惜瑤公主低聲呢喃著,神色不辨喜怒。
尤許覺得胸口堵的難受,忍不住的咳了又咳。貼身照顧的小廝連忙上前幫著順氣,口中擔憂道:“主子,您怎麼就想不開呢?對公主好些,彆再和自個過不去了。”
“小山,咳咳~幾時了?”
小山幫尤許身後墊了個墊子,恭敬回道:“已經酉時了。”
尤許又問:“公主可來過?”
小山心疼道:“主子,公主時才派了紅菱姑娘過來看望過了。”
尤許點頭,那就是沒來過!他這個駙馬都暈倒了,公主居然都沒有親自來看看。可見心裡是沒他這個夫君的。
原身本是內閣學士尤寧之的長子,才華橫溢卻自幼患有咳疾,身子十分的羸弱。半年前因為一些原因,機緣巧合下成了當今最寵愛的惜瑤公主的駙馬。
京中之人都說惜瑤公主有心儀之人,卻無奈下嫁給了一個病秧子,委實有些可憐。
可尤許來了之後卻覺得,原身才可憐!也可以說是他才可憐!因為他現在就是原身。
成親以來,公主對他更是十分的冷淡。他們二人至今還未圓房。
平日裡二人更是各居一院,幾乎不怎麼見麵。
尤許來到這個世界都快兩個月了,隻見過惜瑤公主一次。
怎麼說呢?天潢貴胄,皇室貴女自然是氣質容貌都很出眾的。可尤許總覺得惜瑤公主眉宇間似乎有淡淡的愁緒。
他不知道公主所謂的心上人是誰,可自己的妻子心有朱砂痣,這讓他很不舒服!
既然心有所愛,當初完全可以拒絕下嫁於他。既然選擇了嫁,卻又對他疏離至此,到底將他置於何地?
雖然當初成親的是原身,可是尤許仿佛就是能體會原身的情感一般。
“咳咳咳~”越想心裡越氣,尤許又咳了起來。
急得小山又是遞水又是拍背,心也跟著尤許的咳嗽聲起起伏伏。
“公主駕到~”
隨著下人的稟報聲響起,惜瑤公主也走了進來。
小山放下杯子,連忙行禮。
惜瑤公主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麵向小山問道:“駙馬可好些了。”
“回公主殿下的話,主子他不停咳嗽,咳了些血出來。”小山帶著哭腔道。
惜瑤公主微不可察的頷首:“你先下去吧。”
小山看了一眼床榻,緩緩退了出去。一同出去的還有紅菱。
屋中隻剩下二人時,尤許緩緩睜開了眼睛。他聲音清冷道:“請公主殿下恕罪,咳咳咳……臣不能起身行禮了。”
惜瑤公主向著床榻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床上的人麵色蒼白的躺著,卻依舊俊美無雙。他的頭微微側向自己,眸中似乎還帶著星光。
“我以為我們是夫妻,你無需這般疏離的!”惜瑤公主道。
尤許心中憋悶,回道:“君臣有彆,本該如此的!”
“駙馬可是在怪我?”
“臣不敢!畢竟公主也是這樁親事的受害者。”尤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