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達珠一舞結束,皇帝象征性的誇讚了幾句。昭達珠覺得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結果,不甘道:“大申聖上,在我們南黎,好男兒也可以用武爭奪的。”
皇帝忍著不悅,溫和的問道:“我大申的歌舞隻是用來助興的。”這姑娘明顯是看上尤許,想和自家女兒搶夫君呢!
昭達珠道:“本郡主說的是武藝,我們南黎女子不僅善舞,也善武!不知大申的公主可敢一比?”
惜瑤公主可不會功夫,但被她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也是有脾氣的。
“本宮為何要與你比?駙馬本來就是本宮的夫君!”用得著和一個蠻夷女子爭奪嗎?
尤許的唇角彎了彎,惜瑤公主這般有些霸道的模樣,倒是很少見。
“怎麼?大申公主是不敢嗎?還是你們大申的貴女隻會繡花,根本就不會武功?”
尤許覺得吧,這南黎人就挺傻的。你既然是來探聽虛實的,這大申國的虛實還沒搞清楚,就開始在人家的地界上耀武揚威了?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他緩緩起身:“本駙馬和你比!”
百官:“!”這怕不是看上南黎郡主,想自動送上門兒吧?一個走路都需要人扶的人,拿什麼和人家比?
昭達珠確實也是這般想的!她緩緩笑了起來,笑的嫵媚又肆意。
尤許淡淡道:“不過,公平起見。本駙馬若贏了的話,也要你南黎的一個人。”
昭達珠看向尤許,麵帶喜色。
尤許抬手指向南黎那桌後站著的一個中年人。那人一副南黎護衛的裝扮,看起來平平無奇。
昭達珠:“!”
昭達爾直接起身:“你大膽!”
尤許勾唇一笑,打趣的看向昭達爾。
他這麼大的反應,連皇帝和其他官員也看出來了有問題。
隻有惜瑤公主低頭抿了一口茶水,眼中儘是笑意。
那人輕笑出聲,大大方方的來到中間,對著皇帝行了一禮。
“昭鬆見過大申聖上。”
自從這人走出後,昭達珠都收斂了之前的傲慢,乖乖退回到了桌旁。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終於想到了昭鬆是誰。
“南黎國主喬裝來我大申,所圖為何?”皇帝聲音清冷道。
“昭鬆並未有其他圖求,隻是想看看大申國值不值得我南黎依附的!”
皇帝身子前傾,目光懷疑的看著昭鬆。
昭鬆繼續道:“聖上剛剛既然稱呼我為南黎國主,想來是打算承認我南黎了。”
皇帝輕笑出聲,他不承認南黎就能消失了嗎?如今既然這昭鬆有依附之意,倒是省了麻煩。
昭鬆突然看向尤許問道:“駙馬是如何看破我的身份的?”他自認沒有露出絲毫破綻來。
尤許覺得這人與傳言有些不同,不過確實是個心有溝壑,也很識時務的人。
“剛剛世子頻頻看向身後,似在詢問。”加上使臣入京那日,南黎使臣的一些反常表現,他便確定這人是南黎國地位最高之人。
試問,大臣和世子怎麼會麵對一個侍衛之時,表露出敬畏的神色來?
昭鬆回頭看了一眼昭達爾,嚇的昭達爾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