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許氣定神閒的看了南宮惜一眼,緩緩回道:“周管家送來的,叮囑我多加學習以便伺候大人。”
南宮惜目瞪口呆的看著尤許麵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的臉頰頓時便熱了起來。
她從未見過哪個男子會這般大膽的說起房中之事。
尤許神色自然道:“今日便為大人彈奏我新作的曲子吧。”
南宮惜滿麵的不自在,就這樣在如鳴佩環的琴聲中淡了下去!她聽的如癡如醉,漸漸真的有了睡意,在尤許身邊總能睡的很安心。
幾日後,依舊在府中養傷的南宮惜突然接到了皇帝的賜婚聖旨。
突然起來的賜婚令她顧不得其他,直接入宮見了皇帝。
皇帝心虛又有些內疚的解釋道:“丞相,朕知道有些對不起你。可你也知道老忠王救過朕的命!她隻有南寧這一個兒子,昨日老人家進宮求朕…朕實在是…”
後邊的話不用再說,南宮惜也明白。如今聖旨已下,皇帝金口玉言再難收回。
見南宮惜滿臉的寒霜,皇帝又道:“朕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你二人大婚的日子全憑丞相自己決定。”
南宮惜沉默良久,緩緩道:“微臣要替先皇守孝,兩年後才可成親。”
皇帝一噎,雖然有些不悅可也隻能由著她。
南宮惜頹然的回到府中,直接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平方愁眉苦臉的坐在小凳子上發呆,時不時還會用擔憂的眼神看看尤許。
“公子,您……?”
尤許搖頭:“不難過!”
平方驚訝:“您怎麼知道奴想問什麼?”
尤許好笑道:“你那點心思都寫臉上了,你家公子又不瞎。”
平方歎氣:“也不知道大人大婚後,小王爺會不會容的下其他公子。”他主要是擔心自家公子。
賜婚聖旨頒布後十幾日,南宮惜都沒敢再去尤許的院子。她私心裡覺得隻要不去麵對,尤許便不會離開。
可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會躲過去的。
當小廝稟報尤許求見時,南宮惜正在書房看之前賑災的冊子。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
“讓他進來吧!”該麵對的總歸要麵對的。
尤許像往常一樣提著食盒。食盒中是他和平方新做的點心。
南宮惜隱去眼底的不舍,笑著道:“你來了?可是又做了新鮮的吃食?”
尤許神色如常的走上前去,將食盒中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取了出來。
“聽說大人近日又沒有好好吃東西,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還是不聽話呢?”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不顧尊卑,卻也令人暖心。
南宮惜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她卻差點流了淚。
“你想要離開了,是嗎?”
尤許看了她一眼:“先吃些東西,聽話。”
南宮惜猛的起身:“尤許!本官完全可以強行將你留在府中,你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格!”
尤許依舊麵容溫和的看著她,仿佛在看鬨脾氣的孩子。
“大人不會這麼做!不是嗎?”
南宮惜的氣勢突然泄了個乾淨,她閉了閉眼,緩緩道:“我出身賤奴,機緣巧合救了先皇。先皇待我極好,如長輩般的疼愛栽培。本來我這一輩子隻想報答皇家知遇之恩,可你卻出現了!你為何要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