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誠也不怕羊角妹對自己不利。
隨著船逐漸離岸，楚文君也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
“今天你寫的瀝水賦，我不是很認同，所以邀你赤水一行，共賞明月，看能不能體會你書寫的意境。”
陳誠：“……”
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羊角妹，還真有意思。
“其實，人生閱曆這種事，是最沒有必要著急的，等你經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會有心得感悟了。
年少時不懂太多的道理，未必是一件壞事。”
陳誠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受限於自身的淺薄，會有錯誤的認知很正常。沒必要非要去弄明白，等年紀到了，閱曆有了，自然就懂了。
就像“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這首詞，學的時候他隻覺得這寫的什麼破幾把玩意還能上教科書，後來真的體會到欲說還休，才明白這首詞有多優秀。
楚文君能感受到陳誠的善意，但她卻很不高興。
“你是覺得我來了也體會不到？”
楚文君很傲嬌道：“我能成為招賢館的副館長，便是因為我的天賦，百家學術，無所不通，農桑巫蠱，星相醫卜，我都有所涉獵且都得到了招賢館六級以上的認證。
區區心境感悟，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這麼厲害？”
“你不信是麼？要不咱們比比？”
陳誠連忙擺手，道：“我不是不信，你既然說了，我肯定信。”
“哼。”
看陳誠服軟，她才得意地哼唧了一聲。
船行到河中央時，天色也徹底黑下去了，明月高懸，正好符合描寫的情景。
隻是……今晚的風，有點喧囂。
浪花也挺大，讓船也搖晃得厲害。
這麼晃蕩著晃蕩著，讓楚文君的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她還是硬著頭皮，舉起了手裡的茶杯，道：“快念詩，關於月亮的。”
陳誠：“……”
大可不必如此複原吧？
好在陳誠背過的詩詞裡麵，寫月亮的賊多，背不完，根本就背不完。
“有感覺了嗎？”
陳誠背了兩首之後連忙詢問道。
“有，一種飄飄乎的感覺了。”
不是……你是暈乎乎吧！
陳誠心裡瘋狂吐槽，咋還暈船了呢？
“對了，該唱歌了，你奏樂，我唱歌。”
陳誠：“……”
楚文君甚至準備好了洞簫，陳誠拿起來就吹，一頓嗚嗚嗚的聲音響起，楚文君嗚的一下，抱著船舷就吐了。
可能是味道太大，水裡的魚都撲騰出了水麵。
陳誠忍不住鼓掌。
好一個“舞幽壑之潛蛟”！
還原度拉滿，還好他沒讓白玉嬌到水裡去玩，不然，白玉嬌得多委屈。
“楚小姐，你還好嗎？”
“我沒事……yue……”
千算萬算，她也算不到自己暈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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