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君聽到這話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心中暗自嘀咕:這家夥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原本滿心期待他能主動來找自己,那早已被深埋心底、蒙上厚厚灰塵的少女心都不禁因為這個念頭而輕輕顫動了幾下。誰曾想,這個可惡的陳誠竟然完全沒有將自己視作一個女子看待,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拿自己當兄弟相處嗎?
想到這裡,楚文君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那顆好不容易開始跳動的少女心也迅速冷卻,再次被深深埋藏進內心深處的角落。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就做兄弟吧,總好過什麼都不是。
然而,當楚文君得知陳誠此番前來竟是為了打聽蕭雲汐的下落後,她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心緒又起了一絲波瀾。不過很快,這點波瀾便消失無蹤,那顆少女心也如同緊閉的大門一般,牢牢地封鎖了起來。唉,這人世間的感情之事果然是難以捉摸,還是不要抱有太多幻想為好,做個兄弟倒也自在灑脫。
“前輩目前仍在潛心修煉,她閉關的洞府就在南陵城。”提及對於蕭雲汐的稱謂時,楚文君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其實她打從心底裡習慣性地想要尊稱其為“陛下”,畢竟曾經的蕭雲汐可是一國之君。但如今情況已然不同,蕭雲汐已不再是皇帝,而自己反倒成了新帝,如果再繼續沿用那個稱呼顯然不太合適;可要是喚作“先帝”的話,又感覺好像人家已經離世了一樣,實在不妥。思來想去,最終也隻能以“前輩”相稱了。
陳誠在聽聞蕭雲汐安然無恙且正在專心修行之後,一直懸著的心終於穩穩地落回了肚子裡,整個人都變得輕鬆無比。隻是,對於楚文君口中所說的“南陵”究竟位於何處,他卻是一頭霧水,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南陵?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南陵便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昔日於南方全力治理火患之處。
想當年,那裡的火之災劫肆虐橫行,動蕩不安,但經過前輩的不懈努力與精心整治,最終得以成功平定。儘管如今動亂已消弭無蹤,但此地的火靈力仍舊極為充沛濃鬱。
正因如此,眾多修習火法之人紛至遝來,前往此處潛心修煉。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日益彙聚於此,久而久之,這裡便逐漸形成了一座繁華熱鬨的城市。曆經多年的蓬勃發展,如今它已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南方地區當之無愧的核心重城。”
言及至此,楚文君稍作停頓,緊接著又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白前輩,他在東邊遼闊無垠的無儘海中大興土木,修築起了一座宏偉壯麗的龍宮;而銀狐和金羽這兩位前輩,則毅然決然地奔赴北方廣袤的冰原,在那極寒之地探索著修行之道。
要說距離咱們這兒最近的,當屬仍在天淵深處默默修行的靈蘿前輩啦。”
楚文君似乎洞悉了陳誠心中所想,不等他逐一發問,便主動將這些人物的去向娓娓道來。
此時,陳誠忍不住插話問道:“那我的師姐現在身在何處呢?”
誰知話音未落,就見楚文君麵露狡黠之色,調侃道:“喲嗬,你果然心心念念著你的師姐啊!”
被她這麼一說,陳誠頓時滿臉黑線。
問一嘴而已,怎麼就是對師姐有想法了?
“難道我不該問嗎?”陳誠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看向楚文君。
隻見楚文君笑嘻嘻地回應道:“嗯,倒是該問啦!不過這飄絮前輩啊,她可是個閒不住的人呢。早些年的時候,她就一心撲在了追尋武道晉升這件事上,滿世界地跑呀找呀,隻可惜到現在為止,誰也不清楚她究竟跑到哪兒去咯。”
說到這裡,楚文君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也是毫無頭緒。要知道,對於江湖中這些人物的動向,楚文君向來都是有著一個基本的了解的。可偏偏就是這位姬飄絮,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連她到底身在何方都無從知曉。
聽到這話,陳誠不禁流露出些許失望之色。然而,這種情緒僅僅隻是一閃而過,他很快便釋然了。畢竟,他雖然很關心自己的師姐姬飄絮,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和追求目標,他又怎麼可能去強行乾涉姬飄絮的選擇呢?
想到此處,陳誠在心中默默為姬飄絮祈禱起來:“希望師姐能夠順利找到屬於她自己的那條大道吧,願她早日達成心願。”
儘管此刻兩人身處異地,但這份同門之間的情誼卻始終緊緊相連。
“也罷,看到大家都還安好,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想當初那星空動蕩之時,可真是令人憂心忡忡啊!說實在話,那時我整日提心吊膽,生怕你們會遭遇什麼不測之禍。”陳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慶幸之色。
“前輩當時也曾匆忙趕回來過一趟呢,特意跟我們提及了此事。”楚文君接口說道,她的語氣平靜而又沉穩,仿佛那些驚心動魄的過往早已被深埋在了心底。緊接著,她簡要地向對方講述了慕星海發出警示之後所發生的一係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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