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蕊回過神來,當即就抬手要打回去。
喬玉芝迅速把牆邊用來夾煤球的火鉗拿起來擋在身前。
顧輕蕊見狀,舉起的手愣是沒打下去。
她怒氣更盛地瞪著喬玉芝罵:“喬玉芝,你個賤人,你這是要造反嗎?”
“靠著你這張狐狸精臉終於找到新姘頭了,都敢跟我橫起來了?但你彆忘了,這裡是顧家,你敢把外麵的野男人帶到顧家來,我看你是活膩了!”
“閉嘴!”喬玉芝隱忍著怒氣,“顧輕蕊,從小到大我都一再忍讓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放過你?”顧輕蕊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嘲諷地冷笑了起來。
“喬玉芝,你不過就是我們顧家收養的一條狗,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彆以為你嫁給了我弟弟,就想跟我平起平坐,你不配!”
顧輕蕊從小就看不慣喬玉芝那張比自己漂亮很多的臉,一直跟她合不來。
後來發現丈夫羅成軒也對喬玉芝有意思後,就更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
喬玉芝氣得眼睛發脹,但還是保持住了理智,沒有把手中的火鉗紮進顧輕蕊的臭嘴中。
“以前那些恩恩怨怨,我不想再提了,從今往後,我隻想帶著小嚴好好過日子,從明天開始,我隻做自己和小嚴兩個人的飯菜,隻洗自己和小嚴兩個人衣服,你們想吃什麼喝什麼,都自己動手吧,我不會再做了。”
喬玉芝冷聲說出自己的決定。
顧輕蕊聽完卻大發雷霆,恨不得當場撕了喬玉芝。
“喬玉芝,你真要造反啊!不做飯不洗衣服,誰給你的膽子?不想在顧家過了是吧?行,你今天就收拾東西給我滾出顧家!但是顧嚴你休想帶走!”
要不是怕被喬玉芝手裡緊握著的火鉗戳花臉,顧輕蕊一定會撲上去跟她撕扯起來。
“顧家?”
喬玉芝用力握了握火鉗,頭一次有底氣跟顧輕蕊掰扯起了關於顧家的事。
“顧輕蕊,究竟是誰不想在顧家過了,需要我提醒你嗎?是顧家收養了我沒錯,但你又算什麼?你隻是姓顧,你跟真正的顧家有一分錢關係嗎?”
顧輕蕊仿佛被戳到了痛處,臉色大變地指著喬玉芝:
“喬玉芝,你這隻臭狐狸精,我姓顧,顧修白是我親弟弟!”
“隻是同母異父的親弟弟。”喬玉芝咬字極重地提醒。
“你!”顧輕蕊怒不可遏。
她想像以前一樣嚇唬喬玉芝,逼她低聲下氣求自己。
但喬玉芝這次卻不會如她所願了。
想起薑棗說過的話,喬玉芝不斷生出了很多勇氣和底氣。
也終於忍不住把想說的話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我和顧修白是領了證的夫妻,小嚴是顧修白的兒子,這棟房子也是顧修白名下的,你和你丈夫一家子在他死後就馬上搬來,不就是想占了這棟房子嗎!我告訴你顧輕蕊,顧修白死了他的房子也歸我和小嚴,該滾出顧家的是你和姓羅的一家子!”
是的,住在這棟房子裡的彆人,不隻顧輕蕊和羅成軒兩口子,還有他們六歲的兒子,以及顧輕蕊自己的公公婆婆。
喬玉芝自己的婆婆也住在這棟房子裡。
但她婆婆在她沒嫁給顧修白之前就不喜歡她,當初還特彆反對公公收養她,後來看她聽話懂事做事麻利,才勉強留下她當個丫鬟使喚。
幾年前公公安排她和顧修白結婚的時候,婆婆大鬨了一場,說她配不上她兒子。
雖然她和顧修白最後還是在公公的堅持之下結婚了,但婆婆也因此對她更加厭惡。
公公在他們結婚後沒幾個月就去世了,公公去世後婆婆當家,喬玉芝的日子再也沒好起來過,甚至在她生下小嚴之後,不僅不照顧她,還故意給她冷飯吃。
顧輕蕊是婆婆和前夫生的,當年跟著婆婆一起來的顧家,長大後嫁給了鄉下出身的羅成軒。
顧修白離家的時候,顧輕蕊經常來給婆婆噓寒問暖順帶打打秋風。
婆婆對喬玉芝的磋磨,不少都是她的推波助瀾。
後來顧修白因為護著她和婆婆吵架,本就感情淡薄的母子也徹底離心。
直到顧修白死後,顧輕蕊打著將來給婆婆養老送終的名義帶著婆家全家從鄉下搬了過來。
喬玉芝但凡有不滿或者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婆婆就威脅她要把她趕出去,讓她永遠都見不到顧嚴。
就是這樣,喬玉芝也被迫成了羅家全家的傭人。
為了小嚴,喬玉芝拚命咬牙忍著,本以為這樣的日子要熬到小嚴長大才能改善。
但是今天,薑棗讓喬玉芝看到了希望。
她一刻都不想再忍了。
“顧輕蕊,你要是不想被趕出這棟房子,以後最好夾著尾巴做人!你丈夫已經被抓走了,下次再有人來抓人,就不知道還要抓誰了!”
喬玉芝的話讓顧輕蕊又火大又害怕。
但是一向囂張慣了的她是不會這麼輕易低頭的。
顧輕蕊搬出顧母:“喬玉芝,你這個賤人敢趕我走,你當我媽死了嗎!這房子也有我媽的份!你敢趕我走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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