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清淺的氣息吹在傷口處,微微痛感中又帶著一點癢意,像是被一根羽毛拂過。
顧溪年呼吸急促了幾分,他有些難耐的側開頭,眼底好似壓抑著什麼:“阿璿,可以了……”
阿璿將傷口用紗布纏好,而後替他把衣服整理好。
“你昨晚怎麼不推開我?”她捏著瓷瓶指尖發白。
明明可以掙脫的,卻將自己送上門讓她咬。
顧溪年望著她的眼睛,神情認真又滿含著對她的疼惜:“可是,我心疼你。”
阿璿昨晚那副被疼痛折磨到崩潰的模樣還印在他腦海裡,一回想起來,他便覺得心臟在抽疼。
又怎麼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在那裡承受著如此大的痛苦。
明明他是坐著的,比她還矮一個身位,可麵對他灼灼的目光,阿璿卻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阿璿避開了他視線,好像無形中也落了他一個下風。
她低聲罵了顧溪年一句“笨蛋”,而後便匆匆跑開。
怎麼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顧溪年失笑,看著她逃似的背影彎了彎眉眼。
……
阿璿心存愧疚,但一時又不想回去麵對顧溪年。
看著他,自己內心總是心虛不已。
想了想,阿璿決定去薅些靈草靈藥回來補償他。
於是,黑山裡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看著嬌小的少女追著體型龐大的各類妖怪們揍。
“你是不是有一棵靈植?快交出來,不然我就揍到你同意!”少女揮舞著拳頭,模樣看起來凶得很。
“嗷——疼疼疼!彆打了!我給,我給就是了!”
幾百斤的壯年虎妖一瘸一拐的從洞中叼出一棵散發著濃鬱靈氣的草。
阿璿得到草藥,又連忙趕去下一處。
接下來便不斷重複著,阿璿討要草藥,妖獸們不給,妖獸們被揍,妖獸們同意。
一個上午,阿璿收獲滿滿,帶著自己的戰利品趕回了小院。
“給你,這個給你,這個也給你,全部都給你!”阿璿一回來就將自己從各個妖獸手裡搶來的靈草靈藥全部堆到顧溪年麵前。
顧溪年目瞪口呆,他嘴角抽搐著:“你從何處得來這麼多靈草?”
阿璿噸噸噸喝了一大杯水,抹抹嘴角,毫不愧疚地道:“當然是從彆的妖獸手裡搶來的啦!”
“又去打架?”顧溪年眉梢一挑,抱著手臂似笑非笑地看著阿璿。
阿璿動作一僵,她咽了咽唾沫,打著哈哈道:“沒有打架,怎麼可能,我隻是去跟他們友好交流了一番,都是他們自願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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