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挽月的寒毒有些棘手,是顧溪年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但在一些症狀上倒是與他以前研究過的一種毒素有些相似之處。
黎翎見顧溪年許久不語,便急切地問:“不能治嗎?你之前不是很有把握的嗎?”
顧溪年掀起眼,聲音沒什麼起伏地道:“黎族長,我就算有把握有也沒法立刻把解藥拿出來。”
“抱歉,我是太心急了。”黎翎的手有些抖,她隻是怕聽到令自己失望的答案。
陵安握住她的手,無聲安慰著她。
“這位……陵前輩也是位煉丹師吧?”顧溪年看向陵安問道。
陵安輕輕點頭:“是,月兒的寒毒一直是由我來治療的。”
“那好,我先跟您說一下如何壓製毒素蔓延,暫且先保住黎小姐的心脈。”
要是不壓製毒素蔓延的話,以這樣的速度不出一個月黎挽月就得身消玉殞。
“好。”
顧溪年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一具繪有人體穴位、脈絡的人模出來。
他拿出一把金針,演示給陵安看:“先是從百會穴下針,以靈力配合,進半寸。”
陵安看得很仔細,甚至還拿出了留影石來記錄。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就這麼視其他人為空氣,現場教學起來。
顧溪年這一手針灸之術是陵安從未見過的,極為深奧卻又十分高明。
他學習途中頻頻感歎:“原來還可以封這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
半個時辰後顧溪年收起最後一針,他拿出一瓶丹藥置於桌上:“每三日針灸一次,早晨進行最好,針灸結束後一個時辰服用一顆養心丹。
期間不可食用寒涼之物,少碰涼水。”
“最後。”顧溪年拿出一個小瓷瓶,“我需要黎小姐的一點血來進行研究。”
“好的。”黎挽月拿過瓶子。
陵安遞了一把消過毒的匕首給她。
顧溪年提醒:“不用很多,沒過瓶底就夠了。”
“嗯。”黎挽月劃破手掌,她的血有點不同於常人,暗紅色裡還透著一點點藍色。
鮮血緩緩流進瓶中,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
瓶底很快就被鮮血沒過,顧溪年從她手上接過,一股冷意透過瓶身傳遞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