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痛……”
昏迷的青年低聲呢喃,他整個人蜷縮起來,單薄的衣衫印出他輪廓清晰的蝴蝶骨輕顫。
他在發抖,無意識的發抖,要有多痛才會讓這樣堅強的人開口說痛。
發燒讓青年的蒼白的臉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紅,發絲被汗水打濕,本該乾淨整潔的白衣被鮮血沾染,宛如一朵受儘風雨摧殘的花,漂亮又讓人心碎。
“蘇木!”
溫寒燭有些急了,看著那人無意識撕咬自己的唇,抬手就想再卸下他的下巴,小黑卻擋在他麵前沒讓他動手。
“讓開!他會咬傷自己的!”
“喵!”
小黑用小爪子在小刀上一劃,將流下來的血喂到蘇木唇邊。
他的傷口愈合的很快,於是他就一遍遍重複這個動作直到蘇木漸漸平靜下來。
金色的眸子寫滿了擔憂。
這裡不是他的副本,沒有辦法發揮出全部的能力,會不會因此自己的血作用也減弱了呢。
小黑貓輕輕舔了舔蘇木的手,鑽進他懷裡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
溫寒燭眉頭緊鎖,將他之前買的所有衣裳都蓋在蘇木身上。
猶豫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的衛衣也脫了蓋在他身上,自己隻留一件打底。
團子眨巴眨巴眼睛學著他的樣子,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團黑乎乎放在蘇木身上。
“唉,真是麻煩。”
溫寒燭嫌棄地開口,卻守在蘇木身邊一步也沒有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
蘇木艱難地睜開眼睛,隻覺得全身上下好像都散架了,又痛又沒有力氣。
“唔……咳咳咳……”
“你醒了!”
溫寒燭無意識地拔高了聲音,連忙上前攙扶,遞給蘇木一杯水。
“怎麼樣?”
蘇木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低頭看向目不轉睛看著他的小黑貓輕聲問。
“疼嗎?”
即使混著血腥味,那股熟悉的苦味也很容易分辨,一定很疼的吧。
小黑貓沒有回答他,隻是很輕地蹭了他一下。
你疼嗎?
蘇木的手輕輕一顫。
溫寒燭煩躁地嘖了一聲,“我說兩位,我這麼大個活人在這兒呢,能彆當沒看見嗎?”
“你們兩個先彆你儂我儂了,蘇木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的,我剛剛差點以為你死了。”
蘇木動作一頓,抬眼看他,像是終於發現了他一樣。
“呀,團子同學早上好呀。”
溫寒燭:……
被迫成為團子的溫寒燭同學氣不打一處來,“這就是我不要隊友的原因!人性最靠不住了!”
“那大叔呢?還有你那朋友呢!怎麼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