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陽：我！
“你看，現在一百多年過去了，有的邪道被其他勢力給收拾掉了，剩下的也大多放棄了對楊講師的搜捕與追擊，所以現在她就可以出來了嘛。”
一顆杏子下肚，姚雪兒將杏核扔進一旁的痰盂裡。覺得不過癮，又抓起幾個準備吃。
“所以說，楊講師和我師傅應該是師姐妹關係？”
黃櫻如此問道，她卻是沒聽自家師傅說起這件事。
“對啊，而且不是應該，而是一定啊。”
少女捏了捏手裡攥著的這枚杏子，感覺裡麵汁水不算很多，乾脆直接一口咬下，清脆的很。
當然，也酸的很，這枚杏子還有一小片青色，酸的她打了個激靈。
“她們兩個都是崇陽掌門的親傳弟子，更何況你師傅還是掌門的關門弟子，楊講師應該就是你的師叔啊。”
望著手裡的酸杏子，姚雪兒猶豫著要不要扔了它，最終還是決定繼續把它吃了，酸得她直吐舌頭。
“櫻兒，水，水。”
黃櫻倒一杯茶水遞過去，少女一口飲下，才覺得舒坦一些。
杏子是道門的靈植培育師培育的，成熟後的甜度是相當的巴適，但沒成熟或沒完全成熟的果肉跟普通杏子比也顯得更加酸澀。
唯一令姚雪兒欣慰的是，黃櫻挑杏子的時候專挑看著差不多成熟了的杏子買的，像這樣的詭雷並不多。
“不過，我倒是沒聽楊講師和我師傅說起過這件事啊。”黃櫻說著，也拿起一枚杏子吃起來。
這杏子可是她買的，還沒嘗過啥滋味就全進了閨友的肚子可還行？
“嗨，人家老一輩的事情，跟你有啥關係？對不對？”姚雪兒無所謂的說道。
“而且除了上課的時候能看到楊講師之外，你也找不著她的人啊。而且楊講師隱姓埋名了一百多年，估計跟宗門的聯係應當也是中斷的，沒準根本就不知道她師妹多了你這麼個徒弟。”
“再者說，她的師兄們，奧對，也就是丹峰的大煉丹師們招收的親傳弟子也有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根本不在意的啦。”
黃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雖然自己是自家師傅收的第一個親傳弟子，但放在楊夢安的視角的話，她光師兄妹就有十多個，師侄就更多了，哪能一個個都認個清楚。
“好啦好啦，彆糾結這些了，糾結糾結一下明天的課前提問吧。”
姚雪兒乾掉手裡攥著的杏子，拍拍小手，苦著臉將放在桌邊的玉簡取了過來。
李崇陽講課的痛苦，一半來自上課過程中時不時冒出的晦澀詞語與家國大義，一半來自上課前的漫長課前提問。
從基礎問到高深，從丹爐品相問到丹藥品質的評判標準，講究的一個就是提問範圍廣，提問角度刁。
雖然回答不上來也不會有什麼懲罰，隻是讓沒回答上來的人去抄寫那個知識點幾遍而已。
但關鍵是回答不上來很丟人欸，像姚雪兒這種第一次回答上來純純僥幸，在過去的幾天裡好多次沒有回答上來，這讓好麵子的少女感到異常的悲憤。
她要化悲憤為學習欲，爭取明天被提問的時候可以乾脆利落回答上來！
“到晚膳時間了，要不要一起去吃？”
“要！”
學習？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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