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暴力手段檢索完幸存邪修的記憶，集群意識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麼回事。】
人族修士之所以對用電頻信號刺激下的人頭說話感到那般恐懼，不是因為那是屍體。
而是因為，那是沒有神魂的屍體。
修士身死，其身必定留存一些殘魂，邪修們經常抽取凡人魂魄煉製法器法寶，自然通曉殘魂的作用。
用特殊法術勾動軀殼殘魂，就能禦使屍身，若是配合材料溫養，那便是最基礎的煉屍。
邪修對這些是不陌生的。
如果人頭裡有殘魂存在，他們也隻會認為是用人在幕後搞鬼，是人為之事，有跡可循。
但問題是，集群意識的自動武器們在下手的時候，就把死者的魂魄抽取的一乾二淨，一絲絲殘魂都沒剩下。
這在邪修眼裡就特麼邪門了。
就跟提線木偶和偽人間的差距，大的沒邊兒。
虞山基地集群意識在數據庫裡檢索了一會兒，才找出一個差不多可以解釋這個現象的效應理論。
【恐怖穀效應】
【有殘魂的屍體說話是正常的，沒殘魂的屍體說話反而會驚嚇這個世界的人或許可以用在機器狼身上。】
集群意識思索著，感覺可行。
原宇宙的時候，一些開發出機器狼技術的初級文明多半都提出過這樣的理論。
把敵人砍頭，加裝到機器狼無人機上，用特殊的電頻信號刺激頭顱的發聲器官發出哀嚎，擾亂敵人的戰略定力，瓦解對手作戰意識。
即使對方撐住了所有的聲音乾擾，想要把戰友的屍首搶回去安葬，那也是不可能的。
——機器狼本身就可以是一個移動式自爆炸彈。
雖然很多初級文明認為這種技術不夠人道，缺乏人文主義關懷。
但機械種是高等文明，好用就行。
所以集群意識直接把編寫好的砍頭程序加載到了所有機器狼身上。
而球型作戰單元則是另一套思路。
因為作戰單元核心位置是中空的，所以完全可以把從屍身上剝離下來的內臟神魂金丹元嬰什麼的塞進去，營造出半死不死的狀態。
敵人攻擊作戰單元，就相當於攻擊他們的隊友，在精神上對對手造成巨大折磨。
等作戰單元損壞之後還可以通過信號引爆金丹和神魂，增加自爆威力，一舉兩得。
不愧是它，不愧是它虞山基地集群意識。
恒常機關陣列的軀殼發出急促的閃光，表現著集群意識的愉悅。
麵對征服和擴張，它是認真的。
“羅道友，你這裡鬨出的動靜可不小啊！”
正當螺絲和輔助係統探討（其實隻有她一個人在叭叭）一些又勁又爆的東西時，一道乘著飛劍的靚麗女修打斷了她們之間的交流。
“啊，是楊道友，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了？”
螺絲說道，看到隻她一個身影：“靈月道友沒跟你一起來？”
“怎麼，我就不能一個人來找你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