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力氣了。
躺在擂台之上,少女眼神渙散,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喘著粗氣。
不動用任何功法秘術,純靠肉體實力連勝九十九人,饒是她前世築基期都不曾想過。
但是她現在,居然真的做到了。
可是——
“真的好累啊。”
少女滿身都被汗液浸透,從正午打到太陽落山,眼角餘光見得天邊旭日緩緩西落,莫名的,姚夭感到久違的寂寞。
勝利之後,空虛旋即便至。
“誰來,扶我起來啊。”
姚夭閉上眼睛,默默的想著。
她現在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肌肉酸痛無力,動一下都有筋肉的撕扯之感。
但正所謂不破不立,她這一天戰鬥下來,收獲屬實不小。
“不會有人來扶我的吧?”
少女這般想著,忽地察覺身畔傳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麼?”
沒等姚夭仔細思考,她那嬌小的身軀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攬到了懷中。
隨後,她費儘力氣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令人熟悉而又安心的麵孔。
“是你來了啊。”
姚夭心裡想著,她現在連話都不想說。
“嗯,我帶你回去。”
尹晨夕像是能聽到少女心聲似的,開口言道,一襲黑袍被晚風吹得獵獵作響,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
“疼——啊——”
“哼——啊——”
“啊——啊——”
悠揚的痛苦呼喊從少女的閨房中傳出,穿過房門與梁木,然後被隔音陣法隔絕在陣法之內,不向外傳遞絲毫。
連勝九十九人當然十分裝杯,但是後續的肌肉按摩同樣萬分痛苦。
“晨,晨,晨夕,晨夕,你輕一點兒,你輕點兒,痛死我了。”
“真的好痛啊!”
“不能輕一點兒嗎?”
少女平躺在床榻上,額頭滿是汗珠,全是疼出來的。
忍一忍?
完全忍不了一點兒啊!
“很遺憾,並不能。”
尹晨夕平淡的說道,繼續用她那布著薄繭的雙手在少女的纖細小腿上遊走。
“放鬆筋肉是必要的環節,如果實在痛的話,可以同時運轉內功轉移注意力。”
“那還不如殺了我,一邊挨著痛一邊集中注意力運轉內功什麼的,這是哪個地方傳出來的酷刑嗎?”
姚夭嘟著嘴說道,“為什麼你打完九十九人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體質特殊。”
“又是這個理由。”
“畢竟你總不能要求一個死人產生肌肉勞損。”
尹晨夕難得說了一句長難句,“先用內勁將粘連的筋肉震鬆弛,然後再塗抹藥膏內服丹丸,效果最好。”
“師傅告訴你的?”
“楊夢安長老是這般言的。”
姚夭頓時來了興致,忍著疼痛:“夢安長老?她沒和我們師傅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