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日城那片城郊土地上,如今卻呈現出一片熱火朝天的建設景象。
巨大的機械傀儡穿梭於巨石與鋼鐵建材之間,金屬的身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堅毅的光澤,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和機械運轉的轟鳴聲,仿佛是古老巨獸在蘇醒後發出的低吟。
“李大哥,這基石可得放穩當了,這可是咱新城的根基啊!”
一位年輕力壯的小夥,赤裸著上身,正與身旁的中年漢子合力搬運著一塊巨大的基石。
男人聲音洪亮而充滿乾勁,在喧囂的工地中顯得格外清晰。
被稱作李大哥的漢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放心吧,小張!咱這雙手有的是力氣!不過你卻是叫錯了我。”
說著,他雙手緊握住繩索,吆喝著眾人一起發力,將基石緩緩放入挖好的地基之中。
“那我該叫你啥嘛!難不成叫你大爺不成!你看著也不老嘛!”
“欸,你還真沒說錯,還真該叫我大爺的,我今年都六十九了,孫兒都有八歲了。”
李大山說道:“我複活的時候沒搞懂怎麼操作捏臉係統,默認隨機皮膚就複活了,我家孫兒差點兒都沒認出我來。”
“那不挺好的嘛,現在有這機械身軀,不比那把老柴火用著舒坦?”
不遠處,一群婦女正熟練地操控著小型的機械臂,將建築材料精準地搬運到各個施工點。
一個婦人聽到李大山說的話,便回話道:
“老李頭,難不成你還懷念你那把老骨頭啊?”
“懷念?不不不,懷念倒是不懷念,就是我那個頭骨還在我家裡撂著,扔也不是埋也不是。”
“你還找著你的骨頭了?”
“我孫兒給我撿回來的,說就找著那麼一個,我把那上邊兒爛肉切了切,收拾乾淨放房梁上了。”
“留著那玩意兒乾啥,當擺設?”
“辟邪。”
“不愧是你老李頭。”
“話說我的屍骸倒是被我親手埋了,說句實在話,感覺還挺微妙的。”
“自己居然真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又活了回來,想想還挺不可思議的。”
年輕漢子說道:“這身板好啊,不會累也不會餓,能搬動好幾千斤的東西,學東西也快,把那什麼線頭插後腦勺上就什麼都懂了,真方便啊。”
“要我說,就是代城主心善啊,這種神仙術法居然能用在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身上,真是神仙在世,神仙在世。”
李老頭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感謝著偉大的虞城主與神聖的蛛仙。
“就是那什麼想有點兒彆的功能的話,得用工分換才行。”
青年漢子稍微尷尬的笑了笑,這身軀好歸好,可那男女之事卻是不太好做。
他也是有婆姨的棒小夥,這幾日也隻能用嘴巴和手指來滿足自家婆姨。
“不過五百工分而已,乾三個月就有了,年輕人得有點兒乾勁才行。”
李老頭拍了拍小夥肩膀,新城建設被劃分為上萬個小項目,每個小項又都被量化為一個個小工分單位,隻要完成任務,就能獲得相應的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