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趣。】
【無聊。】
【無奈。】
【為什麼你要來參加這麼枯燥的活動?還不如在宗主大殿辦公呢,比辦公還沒意思。】
遠離魔宗廣場的僻靜之地,陳青靈一襲紅衣,坐於亭台之內,神情平靜。
“我為魔門苦渡宗宗主,自有宗主之責,為魔宗效力。”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回去陪著萍兒!你趕緊把活乾完,乾完咱直接回去!不然我就釋放力量折磨你!】
陳青靈的心魔抱怨道,為什麼陳青靈都已經是代理宗主了,卻還要做巡視警戒、接待外賓的工作?
“職務歸職務,境界歸境界,我曾是炁宗出身,也當過正道修士,由我出麵接待,並無差錯。”
“還是說,你覺得讓魔宗裡的那些不著調的魔道長老來更合適?”
心魔聞言沉默了。
確實,如果說魔宗的弟子是小抽象的話,那魔宗長老就是大抽象。
和正道修士裡沉穩有謀的老家夥相比,魔宗的那些算了,不提也罷。
如果他們能正經起來的話,那還是很正經的。
【你好像是魔宗裡的一個特例啊,跟其他同階魔道格格不入的。】
心魔言道,心底閃過一絲好奇。
“正道魔修能夠修煉到高位的,無不是早早斬除心魔,心境淳樸灑脫的存在,放蕩不羈,瀟灑恣肆,自然會形成他們那般的脾性。”
“你我不同,我於炁修中途墮魔,於仇恨中滋生出你,日夜受你侵蝕折磨,就算是換個人來,恐怕也做不到放蕩灑脫。”
陳青靈平淡的說道,早年裡她受心魔折磨,承受萬箭穿心之苦,經脈俱裂之痛時還會產生仇恨與痛苦。
可習慣成自然,在受多了心魔的折磨之後,現在的她也能心平氣和的麵對心底這個曾經給她帶來無限痛苦的另一個她。
【這倒是,可那還不是因為你不願意把意識消散,將肉體交付於我,要是你早點兒看開,自我消散,何必承受那麼多痛苦?】
【我生來不就是為了折磨你的嗎,這又不是我的錯,心魔就是這樣的,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我要是不折磨你,血月就該折磨我了。你是不知道血月滿月的時候帶給我的痛苦有多大,那是幾乎能把我徹底折磨瘋狂的痛楚,我折磨你的那些手段連十分之一都抵不上。】
“我知道,你之前就曾不止一次的提到過。”
【你知道?那可能就是我被血月折磨到斷片兒沒意識了。】
【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才算個頭啊,一天天的,你難受我也難受。】
【萍兒,我的萍兒,我什麼時候才能親手摸一摸你呢,嗚嗚嗚。】
心魔哀怨道,本體不死,心魔永遠隻是太子。
一體不容二魂,更何況心魔的存在本來就是一種畸變與扭曲。
“就快了,就快了。”
陳青靈閉上眸子,搖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