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子,你居然敢深夜挾持良家婦女,身為大理寺卿知法犯法,若是你不把人交出來,那就休怪我將你的惡行昭告天下。”
“哈哈哈哈哈……”蘇炫之放聲大笑,“真是好笑,你一個北戎奸細,五年前劫掠了我家夫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敢在我麵前胡言亂語了。”
顧三爺見他說出自己的身份,並不意外,隻冷笑一聲說道:“說我劫掠你家夫人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當初五娘為什麼會離開景王府你心知肚明,何必這會兒將她說成自家夫人了。五娘如今是我的夫人,我來帶她回家。”
蘇炫之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當初如意是死了心才走的。
“你想帶走她?除非你從我的身上踏過去。”蘇炫之穩住心神說道,“你說她是你夫人,可有婚書?”
顧三爺低笑一聲說道:“要什麼婚書?我們北戎人最是不講究這個,她為我生兒育女,便是我顧三的夫人。”
顧三爺取下麵具,麵具下的一雙淡金色眸子滿是譏誚。
“你……”蘇炫之火冒三丈,麵無表情地說道,“哼!無憑無據,我也可以說那兩個孩子是我的骨肉,往後我將他們養大,他們喚我爹爹便是。”
“可是,他們終究不是你蘇世子親生的孩子,往後他們的身份會被人質疑,他們一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顧三爺沉聲說道,“我就不一樣了,我們草原上的子嗣本就很是隨意,我說他們是我的孩子,他們就是我的孩子,我會給他們應有的尊榮。”
“話可不能說得這麼滿,你今日進了我望月山莊,可就彆想著全須全尾地出去。”蘇炫之冷笑一聲,舉手就要示意。
“蘇世子真是為了紅顏不顧國家安危。你今日若是敢動我一分一毫,就是與邊境百姓為敵。我們家老大正虎視眈眈,恨不得我折戟而歸,好取而代之。”顧三爺神色自若地說道,“蘇世子,你可想過後果!你忍心讓五娘做那烽火戲諸侯的妲己,一輩子遭人唾罵!”
他敢這般單槍匹馬來見他,正是因為他知道蘇炫之不是個不顧國事之人。
“既如此,那就請回吧。”蘇炫之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你獨自一人離開,不正是因為如意她不願意跟著你回北戎。你又比我強多少?趁我現在還沒有改變主意,你快走吧!”
說出這句話,又看到顧三臉上略有些尷尬的表情,蘇炫之知道自己這是戳中了他的軟肋,心裡不禁暗自有些得意。
他暗暗想道如意對顧三應該也沒有什麼感情,她肯委身於他,也不過是感念他救了自己。
都是宋真真害的,要不是她,如意怎會與這異國的蠻子生下一雙兒女。
花廳門外的幾個護衛聽令將顧三爺請出了花廳,顧三爺重新戴上麵具,回頭望了眼望月山莊,心裡雖是酸澀,但終究放下心來。
蘇炫之,你小子,算你狠!不過,等著瞧,你也不會比我好過!
他吹了一聲口哨,召集自己的暗衛往北行去。因為他知道,如意她定是安全的。
京城景王府內。
“王妃,世子出京這麼久怎一點消息都無?”朱嬤嬤看著坐在玫瑰花椅上的景王妃悄然問道。
景王妃淡然笑道:“他自有主見,不用我們操心。他肯送李三小姐去江陰,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那倒是,世子自從那次病了以後,再不肯談婚論嫁,今次倒是奇了,竟然肯送李小姐回江陰,王妃,莫不是世子爺想開了,要為王府開枝散葉了?”朱嬤嬤連連點頭說道。
“這事兒八字還沒有一撇,你可不許亂說。”景王妃想起李三小姐那張溫柔恬靜的臉,心裡很是滿意。
雖說她家世一般,可勝在年輕漂亮,又沒有什麼心機,等以後入了府,自己好生教教她便好。隻要她能真心對待炫之,能為炫之生下嫡子,那便是炫之的福分了。
“王妃,前日裡王爺過來,還嘀咕著世子成不了婚,為這事煩惱。”朱嬤嬤小聲說道。
哼!景王妃冷嗤一聲。他這般著急,還不是因為若是炫之不成婚,他這一脈就要斷子絕孫了。
燦之如同活死人,大半個身子不能動彈,說起話來大著舌頭含含糊糊,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說的是啥。就著,他還天天想著娶妻生子。
當時,王侍郎夫人見他快半年了都不見好,急忙找個借口,說自家幺女得了重病,怕耽誤燦之,急急忙忙退了婚,將女兒送走了。
柳姨娘氣得吃不下飯,哭了整整幾天,怨天尤人,含沙射影地罵王妃使壞。景王愈發覺得是她小肚雞腸,又驕縱兒子,才使得燦之落得這個下場。
他一氣之下,將柳姨娘痛罵了一頓,將她禁足在映月閣。
景王妃得知此事,不過是笑了笑,又以王府子嗣單薄為由,替景王納了兩房年輕貌美又知書達禮的良妾。
開年後,由景王妃做主,替蘇燦之娶了一位武官家的二女兒周素素。
這位姑娘人長得五大三粗,又有一把子力氣,愛舞刀弄槍。因而在婚事上頭很是艱難,眼看著就要耽擱成老姑娘了,急得周夫人夜不成寐。這不,景王妃一派人去說親,她便滿口答應了。
過門後,景王妃對周素素很是關愛,好吃好喝地供著她,又許她自由自在,不用晨昏定省。
她也投桃報李,將柳姨娘與蘇燦之治得服服帖帖,再不敢對景王妃有一句怨言。
自此,景王府一片安寧,景王妃再不用擔心柳姨娘母子出什麼幺蛾子。
她如今唯一擔憂的便是蘇炫之不肯娶妻生子,景王府眼看著就要絕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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