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早在看見黑衣男子的第一眼就知道這是景承淵,兩人走路腳步頻率一模一樣,她本想逗逗他,沒想到景承淵絲毫沒有害羞。
這麼大膽?
江若不退反進,挑起他的下巴,調笑道:“接了幾次客?”
景承淵:……
這女人,她對誰都這麼主動嗎?
他黑了黑臉,語氣難免帶了些咬牙切齒:“第一次呢。”
江若嘖了一聲,語氣不解:“第一次接客你怎麼當上頂梁柱子的,黑幕嗎?”
景承淵:?
他答不上來,江若鬆開掐他下巴的手,打量半天勉強的說道:“第一次就第一次吧,你會什麼才藝。”
景承淵沉默。
什麼才藝……殺人算嗎。
他抬眼,半試探性的說道:“你想我會什麼才藝?”
江若挑眉,掰著指頭給他算:“唱曲會嗎?彈琴會嗎?跳舞會嗎?”
景承淵保持沉默。
江若奇怪的看著他,都有些嫌棄:“不是吧,都不會,你真是黑幕啊。”
回避的青拂已經在為江若默哀了,她都在胡言亂語說些什麼啊?
她有些無法想象主子唱曲跳舞的樣子……不要啊,她還挺喜歡江若的,主子該不會惱羞成怒的把她殺了吧。
景承淵並沒有惱羞成怒,他一直覺得自重生後,他的一步步走得極為完美,沾沾自傲,但從江若嫌棄的話中,他忽然發現他好像……有點沒用?
就在這時,他聽到江若的嘀咕:“落霜會彈琴,你怎麼連琴都不會彈……”
景承淵聽不得江若提彆的男人,尤其那個叫落霜的看江若的眼神不算清白。
他心裡憋著一口氣道:“……不就是彈琴嗎,我也會。”
正好剛才落霜走了,琴還在,江若指指琴的位置,脫了鞋,雙腿交疊坐在榻上:“快去彈兩曲,我聽聽。”
景承淵坐在落霜的位置上,同樣手撫琴弦,配上他那張俊美的臉,這一幕賞心悅目的不行。
下一瞬,他開始彈奏……
江若正在喝的茶水噴了出去,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景承淵,那麼好的一把琴是怎麼發出這要命的聲音?
偏偏景承淵不自覺,自我感覺良好,多年未起的琴性大發。
一曲畢,景承淵淡淡難言自傲的看向江若:“如何?比起落霜如何?”
江若:……你怎麼好意思問的?
她真誠的建議道:“如果可以,你這輩子還是不要碰琴了,換個其他的吧。”
景承淵從未在他人麵前展露過琴技,沒想到江若這麼不領情,頓時目光有些幽怨。
江若腦瓜子嗡嗡的,哪怕停了似乎還有魔音灌耳,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到景承淵麵前,在懷裡摸索了好久,終於摸出來一個銅板。
她拉著景承淵的手,把這個銅板放在他手心,語重心長的說道:“爺走了,這個銅板是打賞你的。”
一個銅板?
景承淵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但一看江若眼神都暈乎的模樣,沉默片刻,收了。
“爺,下次多給點。”
江若:?
“就你這技術你還要多點?”江若意識到了話裡的漏洞,震驚的看著他:“你還想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