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逾白被帶下去救治了,他拿出的崆峒石足以讓太上宗登上第一之位。
資源分配時,江若沒去,她在守著時逾白,派了另一位長老代表她前去。
時逾白是她唯一的弟子,據說這次受傷傷到了根基,影響日後的修煉,其他宗門長老表示十分理解。
此時,江若住所。
時逾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宛若白紙,氣息微弱。
他的傷勢雖然穩定下來,但真正的問題還沒解決。
他的經脈受損了。
每每修煉的時候,總會刺痛無比,靈氣無法運行。
一個修仙者不能修煉,整個人都廢了。
時逾白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他廢了。
時逾白看著麵前沉默著一言不發為他治療的江若神情有些許晦澀,他動了動薄唇,聲音乾啞:“師尊……不用白費力氣了,弟子……弟子可能再也修煉不了了……”
江若頭也未抬:“安靜些。”
時逾白沒再說話了,他有些鬨不懂江若的態度。
為什麼呢?
他都已經廢了,江若為什麼還要繼續堅持醫治他?
他有些恍惚的想著,曾經的他在秘境中受到重傷時,寒霜是怎麼對他的?
哦,他想起來了,是說他是廢物,把他扔在一處,不管不問。
如果不是他憑借自身強大的毅力挺了過來,又找到了功法的下半部,否則根本活不下來。
可是為什麼現在寒霜依舊沒有放棄他呢?
是還覺得有救的希望嗎?
事情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時逾白閉上眼睛沉默了。
識海空間,屬於時逾白的小人震驚不解。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破壞自己的經脈,營造出一種廢掉的樣子。”
“當然是為了幫你看清寒霜的真麵目。”
“什麼意思?就算師尊救不了你,那也是沒辦法呀,你的傷又不是師尊造成的。”
他被時逾白的這套言論搞得有些煩躁。
現在的他沒有之後的經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不知道怎麼說。
於是他隻能揪住現在這件事,冷聲說道:“你看,現在我是不是為了守住崆峒石,為了奪得這次大比的第一才受這麼重的傷?”
“於情於理,宗門和師尊對我都應當有所關懷。”
“可是我了解寒霜這個人,她在知道我變成廢物之後,絕對不會再像現在一般和顏悅色,她會毫不猶豫的丟棄我,眼不見心為靜,而我,為太上宗奪得第一的大功臣,隻能在黑暗中苟延殘喘,了卻殘生。”
他說了很多,時逾白聽後隻堅定的說了一句:“師尊絕不會如此,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