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瞧著張淩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心裡又羞又惱。
她自然清楚,在現代,像自己這般年紀還隻是個孩子,可這裡是大唐啊,再過兩年,她就得嫁人了。
更何況,大兄李承乾還在一旁看著呢。長樂的臉瞬間紅透了,用力甩開張淩的手,羞怒道:“哼,你就慣著她吧!”
張淩神色平靜,語氣輕柔:“她這麼小,我不寵她寵誰呀?”話還沒說完,聲音就越來越小,因為他瞧見長樂正像隻小“母老虎”似的,雙眼冒火地瞪著自己。
張淩滿心疑惑,這才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場?
一路上,隻聽著兩個小丫頭的歡聲笑語,他們來到了山腳下。
“兕子,你看你衣服都被汗水浸濕啦。”長樂坐在後排,貼心地給小公主拿出毛巾,想墊在她的後背。
小公主扭來扭去,嘴裡嚷嚷著:“窩木有,泥胡說!”
“啪”的一聲,長樂一巴掌輕輕拍在她的小屁股上。
“啊,阿姐泥乾嘛打窩?”小公主委屈極了,氣鼓鼓地哼道,“哼,窩回去要給阿娘告泥打窩!”
“啪,啪,啪,還說不說啦?還告不告狀啦?”長樂佯裝生氣,其實心裡也是擔心小公主亂動容易感冒。
小公主“哎喲哎喲”地叫著,而車外的張淩和李承乾,就像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悠閒地望著外麵的夕陽。
“咳。”張淩輕咳一聲,開口問道,“承乾,麗質又在教訓兕子了,你這做兄長的,不去勸勸?”
李承乾像看傻子似的瞅了張淩一眼,輕哼道:“阿兄,我發現你有時候挺靠譜,咋有時候就不咋滴呢?”
張淩冷笑一聲:“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可沒見過當兄長的還怕妹妹的。”
李承乾瞥了張淩一眼,冷哼道:“阿兄,你不也是麗質的兄長嘛,你咋不去勸?”
這時,長樂打開車門走出來,看向他們,問道:“你們三個在外麵乾啥呢?”
城陽剛要開口:“哥哥跟大兄在說嗚嗚嗚。”
李承乾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賠著笑說:“嘿嘿,沒什麼,我正跟阿兄看夕陽呢。”
張淩也跟著指著西落的太陽,一本正經道:“看夕陽呢。”
李承乾抱著城陽,急匆匆往自己的車跑去,喊道:“麗質,我先走了啊!”
長樂看著兩人的背影,總覺得怪怪的,隻好坐上副駕,問:“阿兄,你不開車嗎?”
張淩一臉淡然:“你開吧,你會開不?”
長樂有些無語:“阿兄,你還沒教過我呢!”
張淩狐疑地看著她:“是嗎?那等下去工坊那邊我教你。”
“好呀!”長樂一聽,立馬開心地應道。
“鍋鍋,窩的屁屁好疼呀!”小公主趴在後座上,裝模作樣地喊疼。
長樂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兕子,你彆裝啦,我都沒用力。”
小公主還是賴著不動,撒嬌道:“鍋鍋,窩要一顆糖糖才能好。”
張淩無奈地取出一顆棒棒糖遞給她,嘴裡念叨著:“不知道城陽怎麼樣了?”
李承乾的車裡,城陽正使出渾身解數撒嬌賣萌:“大兄,我不會說了,你把我放下來好不好嘛。”
李承乾被她吵得頭疼,趕忙回應:“城陽,你坐好,等下到了城門口就放你下來。”
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平時一個人開車安安靜靜的,今天帶著這個像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城陽,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到了城門口,張淩見前麵的車停下,剛要詢問,就看到城陽打開車門朝自己走來。
小公主麻溜地打開車門,脆生生地說:“二姐,泥回來啦。”
城陽一上車就看到小公主嘴裡的棒棒糖,伸手道:“對呀,兕子,有沒有我的?”
小公主指了指前麵,奶聲奶氣道:“鍋鍋給我噠。”
張淩笑著取出一支遞給城陽,隨後和李承乾分道而行。
後麵的衛驍跟著張淩,李子和跟著李承乾。雖說他們奉命保護幾位公主,可都知道公主們平日裡都跟在張淩身邊,如今回到長安城,便先回去複命了。
到了工坊,李德獎眼尖,遠遠瞧見車來,立馬滿臉堆笑地迎上去:“阿兄,您來啦,有啥吩咐?”
那副殷勤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領導一來,就趕緊上前討好。
張淩無奈地搖搖頭,笑道:“我來找長孫衝有點事。對了,現在招了多少人了?”
李德獎苦著臉說:“阿兄,您才說沒兩天呢,哪能這麼快呀!”一看就是那種光會耍嘴皮子,辦事不咋地的人精。
“那你現在招了多少人?我現在要用,蓋房子的。”張淩追問道。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辦公大樓走去,此時所有人都在這兒加班加點,盼著能早日完工。
李德獎掰著指頭算了算,說:“阿兄,要是再蓋一棟像這樣的樓,現在的人手倒是夠用。”
在樓上忙碌的長孫衝,一看到張淩來了,趕忙匆匆下樓:“阿兄,我這兒遇到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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