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魏忠賢!”
朱由校平複了下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魏老狗覲見。
之前他雖然知道魏老狗能收上稅,但並不清楚其中細節,需要找魏老狗問清楚來。
“奴才見過陛下!”
魏老狗兩眼透紅,眼圈深重,很顯然他也一夜沒睡。
“起來吧!”
自從聽了黑衣人的講解,朱由校的心思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對魏狗的語氣也輕緩起來。
“奴才惶恐,昨天令陛下陷於危境,實在是罪該萬死!”
“此事揭過了,你過來,朕有事問你!”
朱由校麵帶笑容,顯得很和藹,這令魏忠賢莫名的心驚。
“魏公公勞苦功高,去年你幫朕收上來多少稅銀,你還記得嗎?”
朱由校隨意地走動了幾步,笑眯眯地盯著魏忠賢。
“這個,老奴沒記錯的話,差不多六百萬兩吧!”
魏忠賢眼珠一轉:“老奴必加更加用心,今年災荒不斷,邊境不穩。每一項都需要大量銀錢,老奴拚卻這條性命,也會完成陛下交待的事項。”
朱由校罕見地輕輕拍了下魏忠賢的臂膀,這個略顯親昵的舉動令魏忠賢激動萬分。
“皇上拍我臂膀以資鼓勵?哇哈哈隻”
魏忠賢身體微顫,顯然是極為激動。
“你說得對,現在哪哪都要用錢。可惜國庫空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朱由校歎了一口氣,道:“朕想重開海禁,你有什麼想法?”
魏忠賢心中大驚,道:“之前禁海,是因為東南沿海屢屢遭受倭寇的入侵,同時黃毛鬼子佛朗機人,也在沿海搗亂。所以我朝才下令禁海。”
“這是防範外部勢力入侵和維護沿海地區安全的穩妥之策。”
“陛下怎麼忽然想要開放海禁了?”
朱由校抿了抿嘴,道:“朕聽聞海貿收入豐厚,如果不放開海禁,哪能正大光明的收海稅。你收的船稅朕也聽聞一二,隻是數量遠遠不夠。切,一艘二千料的大船,你隻收一百兩。你可知道,他們出海貿易,能賺多少錢?”
魏忠賢苦著臉道:“二千料的大船,那些奴才們說收一百兩,已經很多了。奴才失察,望陛下恕罪。可是,若要開放海禁,我大明水師必需重建啊!”
“不然,放開海禁不過是一句空談。”
“喔?說來聽聽!”
魏忠賢壯了壯膽子,道:“奴才也知道海貿賺錢,隻是沒有強大的水師,那些混蛋隨便找個地方就買賣貨物了。”
魏忠賢看了看朱由校的臉色,看不出半點端倪。
“我大明地廣物豐,那些黃毛鬼子極喜歡大明的絲綢、瓷器。其中巨利,奴才也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