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那我在月底前把這些香囊送到貴府上。”劉清荷想著,隻是十個香囊的話,月底前交貨,那時間應該是綽綽有餘了,便忙答應道。
“好,那就勞煩姑娘你了…咳…咳…”
見陸蓁蓁咳嗽的厲害,劉清荷下意識便想上前扶一下,而剛好此時去端點心的丫頭回來了,她忙上前遞上帕子。“奴婢去請大夫過來!”
陸蓁蓁搖頭勉強笑道,“不用了,都請了多少大夫了,那藥也吃了不少,還不是一樣。”
“可是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可否讓我把把脈?”
陸蓁蓁見劉清荷竟是說要給她把脈,便很是驚訝,“姑娘會醫術?”
劉清荷隻能拈來個理由回道,“年幼時跟一位老郎中學過,若大少奶奶不嫌,可否讓我試試?”
陸蓁蓁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劉清荷這才撫上陸蓁蓁的手腕。
因著陸蓁蓁是很明顯的脈浮,加之那次從繡坊東家口中也聽聞她咳過血,所以劉清荷又讓陸蓁蓁張嘴讓她看看。
對方按著她的意思張嘴,劉清荷果然見陸蓁蓁的舌頭亮紅少苔,便又問,“大少奶奶像這般咳了多久了?”
陸蓁蓁此時又開始乾咳,所以身旁的丫頭便替她回道,“我們大少奶奶咳了一年有餘還沒見好。”
劉清荷聽罷,想了想,見那邊桌案上文房四寶齊全,便擅自鋪平一張白紙,並在紙上落筆寫下一個方子。
“這個方子是那位老郎中所開,大少奶奶可試試。”劉清荷知道若說是她開的,便定不能讓陸蓁蓁相信,雖然她這具身體的父親劉時平生前是太醫院院判,但因著此時對女子學醫多有詬病,也就隻得搬出這位杜撰而來的老郎中,想著如此一來對方應該會多信她一些。
陸蓁蓁讓丫頭接過,雖不知這方子是否可以用,但既是劉清荷的一番好意,她還是道了聲謝。
待劉清荷出府後,陸蓁蓁見到了久未露麵的宋辭。
宋辭自跟著祖父宋尹回到這嶺南的祖宅後,便少有歸家,一來他是因有事在身,二來也是為了避免見他這位大嫂。
“二弟回來了?”陸蓁蓁從小便與宋賦宋辭相識,她以為他們三人的感情一直都挺好的,直到後來她嫁給了宋賦,宋辭便與她生分了不少,而對於這一點,她一直不知緣由。
宋辭避無可避,隻能回身淡淡地頷首。
“二弟這幾日去哪兒了?你兄長一直念叨你來著。”其實也不算是念叨,偶爾提及也是陸蓁蓁先開的口,陸蓁蓁已察覺到這兩兄弟之間似乎有了隔閡,便一直想撮合他們和好如初。
但陸蓁蓁不知道的是宋辭與宋賦如今已並非是觀點不同如此簡單,這裡麵涉及到的朝堂之事,可比她想像中要複雜的多,已經呈一觸即發之勢,所以宋辭今日回來也隻是為了避人耳目。
所以他一聽陸蓁蓁說宋賦在念叨他,便是勾了勾唇,因為他不信,也暗忖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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