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奔跑了一夜,黑玫瑰跑跑停停,直到陽光初現。
眼看著到了一條小溪旁邊。
木婉清一拍馬脖。
黑玫瑰馬蹄放慢,漸漸停在溪水邊。
她自馬上一躍而下,蹲在溪水邊,抽出一條絲巾,慢慢擦拭雙手。
葉匪此時臉頰腫脹,忍不住跳下馬來,蹲在木婉清身旁,捧起溪水打在臉上,隻覺臉上一片清涼,不由得精神一振。
黑玫瑰站在下遊,伸長脖子,飲了幾口溪水,馬尾左右擺動,似是歡喜。
木婉清轉過臉來,看著葉匪脖頸上幾道深紅的勒痕,漆黑的眼中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葉匪轉過臉來,看著木婉清的眼睛,口齒不清的說道。
“乾嘛!已經被你打成豬頭了,還好意思看!”
聽得此話,木婉清忍不住噗的一聲輕笑,接著繃起臉,再度恢複冷冰冰的模樣。
雖說木婉清戴著麵紗。
然而這眉眼含笑的一瞬間,卻被葉匪看的清清楚楚。
不由得一呆,捧水的雙手一頓,溪水自手縫中流落。
木婉清擦完雙手,將絲巾在水中洗了幾下,背過葉匪,似乎是擦了擦臉。
輕輕一躍,已經躍上馬背。
此時葉匪仍在愣愣出神中。
“還不上來!”
直到木婉清清冷的聲音傳來。
葉匪心中一喜。
“姑娘要帶我同行,不是將我留在此處?”
“哪裡那麼多話,再不上來,你自己走吧!”
傻子才自己走。
區區十幾米的距離,葉匪將淩波微步施展到極致,身子晃動,已經坐在木婉清身後。
木婉清一聲嬌吪。
黑玫瑰發足狂奔。
此番二人再度共乘一騎,心情自是有所不同。
如此走了一炷香時間。
“你還看!”
木婉清低聲冷喝。
葉匪蠻不在乎的笑道。
“姑娘好眼力,在下不看前麵,總歸不能腦袋向後看吧!”
木婉清冷哼一聲。
“油嘴滑舌,怪不得師父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哎哎哎,姑娘這話便是以偏概全啦!男人確實沒一個好東西。不過不包括我。”
“大言不慚!”
“姑娘誤會了,我連東西都不如!我是寧做真小人,不做那偽君子!”
木婉清肩膀顫抖,似乎是在強忍笑聲。
“姑娘,咱們也算是生死與共了,還不知你叫做什麼名字。”
木婉清想起昨夜的“生死與共”,不由得麵部發燙。
“我叫木婉清,你呢!”
“水木清華,惋惜清揚,好名字,姓的好,名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