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蘇思緒萬千,如回答葉匪又如喃喃自語一般說道。
“原是這樣的意思麼。”
“當年,我看上了一個糖人,然而姐姐卻沒錢買給我,等到姐姐有錢了的時候,那個糖人卻已經被彆人買下,到了後來,姐姐又買了一個更大更好看的給我,然而我吃在嘴裡,心心念念的卻仍然是第一個沒有買到的糖人。”
“是你說的這個意思。”
說到這裡,葉匪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了一想又給黎蘇倒了一杯。
“我的故事已經說完了,喝完茶便走吧,這也算是借茶送客了。”
“為什麼你說那個苗族姑娘並非白月光那般遙不可及呢?我還是想不明白。”
“黎夫人,你不覺得有些像好奇寶寶麼?”葉匪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略有無奈。
“你不說完,我是不會走的。”黎蘇嘻嘻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杯沿上留下淺淺的唇印。
“我知道她的消息,我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能夠見到她的動態,這樣的話,如何算遙不可及。”
前世的信息網絡之發達,某音某泡泡的存在,根本不是黎蘇所能想象的出來。
“所以,你便把我當做她了吧。”
葉匪坦誠的點點頭。
“你的容貌,木婉清的性格。”
黎蘇咬著手指,怔怔的想了想,待看到葉匪奇怪的眼神後,這才慌忙將手指放下,又是小聲的解釋道。
“我打小有個毛病,一旦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便會咬手指。。。。。”
這話一出口,又是有些後悔,我與他解釋這些做什麼。
葉匪恍若未聞,轉動著手中的杯子,黎蘇瞧著在他手中滴溜溜轉動的杯子,又是想要咬手指。
杯子忽的一停,葉匪慢慢放回桌上。
“戲唱完了,曲終人散,該散場了。”
“你說的也是,謝謝你今天與我說這麼多,已經有十二年了,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與一個男子說這樣多的話。”
“沒事,不收你的茶水費,不過若是下次還要聽故事,便要收錢了。”
黎蘇除掉繡鞋,右足伸直,已經搭在葉匪腿上,雪白的足心在葉匪膝蓋上摩挲了幾下。
“茶水費,人家不是已經付過了麼,至於下次,再說嘍。”
不等葉匪反應過來,黎蘇快速將右腳收回,重新套入鞋子裡,這才站起身來。
“不打擾你啦!這次真的走了。”
黎蘇抿嘴一笑,然而走到房門前卻又停下腳步,故作輕鬆的問道。
“你說的那個苗族姑娘,是哪裡人士?”
“四川涼山。”葉匪隨口回道,
黎蘇微微愣神。
葉匪回過神來,又是自嘲一般說道。
“我說錯了,這個時候,應該叫做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