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謐。
薑嫿末都想為這句話扣個6。
她冷笑一聲:“你這麼不在意自己手下獸人的性命,他跟著你,聽你命令,到最後就是這種下場被你舍棄。”
拉斐斯慵懶地抱著雙臂,語氣不閒不淡道:“這裡隻靠實力說話。他既然輸給你,你就有權利定奪他的生死,很合理,不是嗎?”
“從動手的一開始,就注定了。”
這裡全靠實力說話,這就是獸世規矩。
他倒是提醒了她。
薑嫿末心沉了一分,是的這裡是殘忍獸世,隻要靠自身實力足夠強悍才能立足於這個世界,才能擁有談判的權利,這裡根本談不了其他多餘感情。
等階的差如同難以逾越的登天鴻溝。
實力高位者甚至可以輕易決定低位者的性命,猶如處決螻蟻。
而低位者幾乎是無條件臣服於高位者的實力。
更何況要讓這麼一位惡劣的家夥去顧及自己手下獸人的性命。
是她想多了。
僅憑一個實力不如她的獸人拿去威脅他。
根本不可能。
薑嫿末看著石壁上映出的火光,驀地,在浮動的塵埃中竟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輕笑,讓原本低垂著頭,忍著疼痛的瑟倫下意識抬了頭看向了眼前的黑鬥篷身形。
斑駁的光焰光芒跳躍在她寬大的鬥篷上,神秘而帶著不容靠近的氣息。
她緩緩地轉動眼眸,她此刻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偏偏那一聲輕笑,聲音壓沉而冷,讓瑟倫沒忍住又盯住瞧了幾眼。
而恰恰是這幾秒,與薑嫿末轉過頭來投向他的視線對視上,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此刻通透而冷然,看向他時,猶如冰川一般,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緊接著,便是上方傳來死亡的宣判。
“他就這樣舍棄了你,讓我定奪你的性命。那你呢,想怎麼死?”
聽得瑟倫再次攥緊了拳頭,他瞳孔裡終於透出慌張,看向長廊儘頭頎長的身影時,跪著的身體都略帶前傾。
“救——”
他想出聲求救。
可薑嫿末手中的利刃再次果斷逼近了他的腦袋,這一次,僅離太陽穴的位置隻差分毫。
他求救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眼裡。
連帶著慌張的瞳孔都微微睜大。
遠處頎長的身影一直未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