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嘉貴人送素練的紅參被翻出來了。
現在好了,素練這個總會背著主子乾事的人被送走,看接下來嘉貴人還能用什麼扯大旗護佑彆人為她衝鋒陷陣。
薛荔笑的眉眼彎彎。
富察皇後自開竅之後,在皇後位置上坐的越發穩當,嘉貴人挑撥了多次都沒能挑撥成功,薛荔也放心多了,她將精力都投在了學習上。
沒辦法,實在是背完課本以後,夫子出的題越發放飛自我了。
薛荔盯著麵前紙張上的句子發呆。
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則其政舉;其人亡,則其政息。人道敏政,地道敏樹。夫政也者,蒲盧也。故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仁者人也。親親為大。
再看題目《論法治與德治》,薛荔眼前一黑又一黑。她充滿希望的看向和敬,卻被一雙同樣懵懂的眼睛看了回來。
好了,都不會。
薛荔懨懨地坐在桌子上拿起筆,懸在半空中遲遲無法落下,寫啥啊?
“這會上書房那邊應當是下課了,咱們找二哥去?”和敬一拍桌子突然想起自家學霸二哥。
“走!”薛荔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二人朝著永璉的住處走去。
“奴才見過公主,荔格格。”永璉身邊的德順遠遠就看了兩個小主子朝著阿哥所的方向走來,急忙迎了上去。
“本宮找二哥有事,二哥這會在忙嗎?”和敬問道。
“公主您且稍等片刻。”德順連忙跑向殿內,不一會就引著她們進去了。
“二哥!快幫我看看這策論要怎麼寫!”和敬興衝衝的跑到永璉身邊,一把就將手上的課業放在桌子上。
永璉眉頭一挑看向薛荔:“阿荔也是要讓我幫忙看策論的?”
薛荔咧嘴一笑。
好了,懂了。
永璉輕輕揉了揉耳側:“夫子講課的時候你們兩個沒有認真聽嗎?”
“聽了的。”和敬委屈巴巴地說道:“隻不過夫子先是講這幾個詞幾個句子是什麼意思,然後就讓我們寫延伸出來的策論。”
永璉這次沒有直接寫了叫和敬跟薛荔抄,而是從頭到尾的將題目裡的邏輯給她們理了一遍,直到她們兩個都說聽懂了後,才看著她們開始寫課業。
殿內除了紙張翻動的聲音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響。
永璉已經站在和敬身後好一會了,他定定的看向妹妹寫的東西,半晌才輕聲問:“和敬,你剛剛不是說聽懂了嗎?”
和敬眨眨眼回頭看向自個兒親哥:“我聽懂了呀!”
永璉運氣在運氣:“我剛剛講得修身則道立,尊賢則不惑,親親則諸父昆弟不怨。是你現在寫的這個意思嗎?”
和敬扭過頭去看了下自己寫的東西喃喃道:“剛剛就是這麼講的啊。”
薛荔抬頭將兄妹二人的互動看了個正著,半點沒錯過永璉的滿臉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