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芷的這番話,讓圍觀的百姓瞬間潤了眼眶。
有這樣的靖安侯府在,有這樣的顧家軍錚錚鐵骨在,國何愁不得安定?民何愁不得安寧?
顧雲芷聲音鏗鏘有力:“你不過就是個靖安侯府不曾沾邊的外族親戚,不曾保家衛國!不曾上陣殺敵!誰給你的底氣自稱是靖安侯府之人?!誰給你的架勢借靖安侯府之威?”
這番話無疑是將董子鬆的臉麵扔在地上,還踩了幾腳的意思。
整條街道的百姓,大家無一不感動的。這樣的胸懷這樣的壯誌。難怪靖安侯府可以滿門忠烈!難怪靖安侯府從不出廢柴!
慕若塵看著那傲氣凜然的顧雲芷,緊了緊手中的玉扇,眉眼間仿佛隻能看到那抹修長清瘦的身影。
侍衛上前對顧雲芷拱手行禮說:“小姐,濟世堂的李大夫說,皮外傷,血已經止住了,問題不大,就是觀察些日子,若沒有頭暈惡心的症狀,就無礙了。”
董子鬆咬牙切齒的對著押著他的侍衛們怒吼道:“都說沒事了,還不快放開我!”
他們沒有顧雲芷的命令,不敢鬆手,還是死死的將董子鬆按在那裡。
見董子鬆如此模樣,顧雲芷也是不再有耐心了:“你既說是顧家人,好,先祖曾經立下家規,凡欺辱百姓者,鞭刑八十。”
雙眸炯炯有神的轉身看向唐凡道:“去車上將鞭子拿下來,就在這裡行家規!”
董子鬆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雲芷。
女人聽後連忙爬到顧雲芷腳下,拽著她的衣服哭求道:“不可啊,小姐,夫君自小體弱多病,這幾十鞭下去還能有命嘛。”
“體弱多病?他剛才對馬夫動手的時候,可是一點都看不出體弱多病!”顧雲芷對這女子深感厭惡。一甩手不屑的說道。
“小姐,軍鞭取來了!”唐凡拱手道。
顧雲芷不在看女子:“把人給我架好,給我打,一鞭都不許少!”
唐仁親手執鞭,就聽董子鬆的叫喊聲貫徹整條街道。
女子見唐仁真開始動手了,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董子鬆,對著圍觀的百姓麵紅耳赤的叫喊道:“顧家小姐,擅動私刑,置國法於何在啊!快來人啊!”
周圍的百姓都在竊竊私語的議論著:“這可真是夠丟人的,還有臉喊人家擅動私行。”
“是啊,她男人動手打人的時候,怎麼不說。”
“就是,就是。要我說還得是靖安侯府,秉公處理,不帶私心啊。”
顧雲芷冷笑一聲,不急也不惱的說:“把人拉開,繼續,一鞭都不許少。”
侍衛們將女人拉開,五十鞭的時候,董子鬆的後背就已經被鮮血浸濕了衣襟,他已經沒有了叫喊的力氣。
顧雲芷站在那裡,表情冰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八十鞭畢,董子鬆早已昏迷,女子掙脫侍衛們衝跑過去抱著董子鬆不停地呼喊著他的名字。
顧雲芷淡漠的開口:“將他抬回靖安侯府,請李大夫來!”
“是,小姐。”唐凡應聲,將董子鬆抬上馬車,又派人去了濟世堂請李大夫。
“蕭仁,你去將馬夫送回家好生安撫。”顧雲芷轉頭對南枝道:“我們走吧”
上了馬車,顧雲芷端起南枝準備的茶水,喝完後,靠臥在軟榻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回想父兄們在戰場上的模樣。
父親與哥哥們在戰場上威武雄姿,在顧雲芷眼前一幕幕閃過,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淚痕。
半晌後。
她擦乾眼角的淚水,現在看來,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大靖的百姓對於靖安侯府的威望已經推向了更高點。想到前世顧家一心為民,但是玄璟帝卻因他自己的敏感多疑,硬生生的給安上個謀逆之罪。
是大靖的皇室,負了顧家世代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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