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寬敞的帳篷之中,四個女孩靜坐一處,皆沉默不語,她們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手中那份沉甸甸的數據報告上。
最先打破這份沉寂的是葉星瀾,隻聽得“啪”的一聲巨響,她將手中的數據報告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那憤怒的神情仿佛能噴出火來,
她大聲嚷道:“這個駙馬的護衛裝備簡直變態到了極點!就說那盔甲的防禦力,我全力施展出的暗器竟然都無法破其防禦,還有那弓箭的殺傷力,更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那箭頭也不知是用何種神鐵打造而成,不但鋒利無比,堅硬異常,而且穿透力強大得驚人。對麵竟然隻是一群女兵,她們哪來這麼大的力氣去拉動十二力的弓?”
她越說越是怒火中燒,胸脯劇烈起伏:“這數據報告上還明晃晃地寫著,我們的盔甲在近距離時就如同脆弱的紙糊之物,就連那木質盾牌都能輕易被穿透,傷到盾牌後麵的人。
難道是我們的父親在背後搞鬼?故意誇大這些數據,就為了讓我們輸了之後嫁給這個駙馬?”
趙念慈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星瀾,這份報告絕不可能有假。此時此刻,我們不該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不休,當下我們急需思考的是明日星瀾與他們的這場對決。”
霍雲瑤微微蹙起眉頭,仔細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弓箭的確厲害,在開闊地帶可謂占儘優勢。
但倘若把戰場設定在叢林或者障礙物繁多的地方,弓箭的優勢必然會大打折扣。
星瀾,明日抽戰場的時候,你可得想辦法動點手腳,務必把戰場安排在叢林之中。”
這時,蘇詩韻的臉上滿是憂慮,輕聲問道:“倘若星瀾姐明日這場比賽也輸了,那剩下的最後一場又該如何應對?依我之判斷,對方肯定已經想到了對付騎兵的辦法,這個駙馬此次前來可是做了萬分充足的準備。”
霍雲瑤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如今最為擔心的是他們會臨時更換武器。
倘若真的如此,我們也僅僅隻能提前知曉,卻根本難以製定出有效的應對策略。
當下的我們處於極其被動的局麵,對方對我們的情況了若指掌,而我們卻隻能沿襲原先的戰術,隻能選擇與他硬拚。”
四女互相對視,無奈地歎了口氣,隻能在心底默默祈禱墨白明日不會更換裝備或者增添新的裝備。
次日,葉星瀾暴跳如雷,將手中的報告狠狠地撕成碎片,怒不可遏地吼道:“簡直要氣死姑奶奶我了!
什麼叫做二流高手近距離一刀都破不了對方的鎧甲防禦?砍在盾牌上五次才能判定盾牌失效?
還有這個弩究竟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居然還能夠連發!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物件?為什麼偏偏在今日比賽的時候就冒出來了?寫這份數據報告的人是不是胡亂瞎編的?真真是要把我給氣炸了!”
葉星瀾此刻就像一隻炸了毛的暴躁小貓,在帳篷中瘋狂地來回踱步,那模樣仿佛要把腳下的土地踏出一個坑來。
趙念慈趕忙出聲提醒道:“星瀾,此刻你應當冷靜下來,認真思考一下派遣什麼樣的人上場才最為合適。”
在趙念慈的耐心安撫下,葉星瀾的情緒逐漸平複,慢慢冷靜了下來。
趙念慈突然開口說道:“星瀾,此次上場之人,首先要優先挑選那些輕功超凡且暗器技藝精湛之人,其次是輕功卓越、善於偽裝、使用兵器刁鑽奇特的,最後,再挑選使用錘類武器的。千萬不要與他們正麵交鋒,要想儘一切辦法進行埋伏和突襲。”
葉星瀾聽完,雙眼頓時一亮,興奮地說道:“輕功出色的話不利於對方鎖定,而且也能夠克製他們因為身著盔甲而顯得笨重的劣勢。
使用重錘類武器的人全力一錘下去,那些嬌小的女子定然承受不住,就算身著堅固的盔甲恐怕也無濟於事。”
葉星瀾覺得此計甚妙,當下便急匆匆地出去安排人員,為即將到來的對抗賽做準備。
對於這場叢林戰,墨白的安排是五人一組。一人負責手持盾牌,進行絕對的防禦;一人負責遠距離的弓箭襲擊;兩人負責近距離的弩箭射擊;最後一人則使用長槍,專門擊殺那些突破弓箭防線的敵人。
這片叢林雖說麵積不算大,但當一千人湧入其中時,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森林的入口處,墨白和葉星瀾分彆守候在兩端,兩人的神情簡直有著天壤之彆。墨白一臉輕鬆愜意,仿佛勝敗皆在他的意料之中,贏了自然欣喜,輸了也不會氣惱。
反觀葉星瀾,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臉上的焦慮之色儘顯無遺。
一個時辰過後,陸續開始有人從森林中緩緩走出。
起初,雙方出來的人數大致相當。這一情形讓葉星瀾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倘若她在這場比賽中輸了,那就隻剩下最後一關了。
雖說騎兵在有戰馬的時候實力強勁無比,可一旦對方擁有克製戰馬的手段,那一切就都變得難以預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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