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看著手中的九幽鬼火,又看著滿地的狼藉,隨手將九幽鬼火甩出,隻見幽綠色的火苗在地麵上熊熊燃燒,將地麵燒了個乾淨。
隨後,轉身走近三座墳墓,緩緩跪了下來,滿臉的堅毅,目光堅定道:“爹,娘,小妹,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隨後,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緩緩起身,眼中閃爍著淚光,透露著柔情,他用力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的轉身,眼中瞬間被冰寒覆蓋,冷冷道:“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殺光這裡所有人,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陳修的身影漸漸遠離了此處,沒有發出絲毫聲響,所過之處,皆是布滿寒霜……
“按照之前鎮幽碑所說,這大道域門機緣倒是不少,不過我已經沒有了龍氣砌玉。”陳修眉頭緊皺,仔細思考著接下來的事,他必須有一個詳儘的計劃,一個讓他變強的計劃。
“呼。”陳修吐出一口濁氣,緊閉雙眼,喃喃道:“如今距離那大道域門開啟隻有半個月,我若是想要進去,就隻能奪玉了。”
陳修雙眼猛地睜開,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他必須成功,不然,真的會萬劫不複。
“血影迷蹤,第二重境界,血隱,似乎很是合適。”陳修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既如此,那便開始吧!”
“……”
此時的雲霄宗內,大殿上,幾名弟子跪在地上像是彙報著什麼。
“看來,那陳修應是回不來了。”一道聲音自殿上傳來,抬頭看去,正是雲邪。
“不過,雲邪,你竟然能讓那小子逃了,真是意想不到。”一旁的雲叱長老陰陽怪氣道。
雲邪聽後,頓時火大:“老夫隻是一時大意,誰能想到陳修那小子竟然有那麼多後手。”
雲邪很是鬱悶,每每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讓他忍不住的氣憤,明明是一邊倒的局麵,卻讓陳修逃了,兩個元嬰強者,連一個不到築基的小子都拿不下,聽著就讓人笑話。
正中央的掌門雲傲麵沉如水,手指一下下的敲擊著座椅,他也是沒有想到雲邪竟然會失手,不過好在成功拿到了龍氣砌玉,至於那陳修,一個連築基都不是的螻蟻,暫時還翻不起大浪,想到此處,他開口道:“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塊龍氣砌玉的歸屬,至於那陳修的事就先放一放。“
隨後看著殿下跪著的弟子說道:”你們幾人先退下。”
“弟子領命!”
待那幾名弟子離開後,雲邪看向雲傲道:“掌門,難道真的算了?那陳修的天賦可是……”
雲傲擺手示意雲邪停下,隨後說道:“現在,距離大道域門開啟僅剩半月,這才是眼下最為重要的事,至於那陳修你們隻需要留意城中的動靜,一旦他回到城中,便可將其拿下!”
雲邪和雲叱連忙點頭,隨後雲邪問道:“掌門,為何不見太上長老和雲正長老?”
雲傲偏過頭,說道:“太上長老如今在閉關,嘗試突破化神!”
二人聽到後,身子有些顫抖,滿是激動,終於他們武國要出一位化神強者了,化神可是修行路上的分水嶺,是極其重要的存在,達化神,可破天。
這是修真界公知的事,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是,不可否認,隻有達到化神,方才算真正意義上的踏足修真界。
雲傲看著激動的二人,嘴角也不禁翹起,隻要有了化神強者,他們這宗門都可沾上莫大的榮光。
片刻後,雲傲恢複平靜道:“至於雲正,他去那四大世家商議龍氣砌玉的歸屬。”
二人聽到這裡,眼中透露著不屑,雲叱道:“還用得著商議,這塊龍氣砌玉必是屬於我雲霄宗的。”
一旁的雲邪也是一臉不善道:“他們這四大世家還真是沒有眼力見兒,雖有約定在先,但是也要清楚自己的斤兩。”
可見,如今的四大家族在他們眼中,已經是螻蟻的存在,百年時間裡,陳家淪為布衣,這其餘的幾大家族也沒好到哪去,除了那張家還算有點實力,剩下的根本不足為慮,若不是念在師徒情分上,雲霄宗絕不會留下這四大世家。
“好了,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可壞了規矩!”雲傲聲音響起。
而後將目光看向雲邪:“雲邪,這幾日極為關鍵,絕不可出了差錯。”
雲邪心領神會,說道:“掌門放心,這幾日多抓些人便是,絕不會影響到大道域門的開啟之日。”
隨後,這座殿裡傳出幾人的笑聲,他們已經將凡人當作可以任意揮霍的靈石,凡人的命在他們看來一文不值!
許家處。
“幾位意下如何?”一道坐在屋中正座的老者身影開口道。
“我許家沒有意見。”一旁的許家家主許震忙開口道。
雲正打量著身旁坐著的許震,眼中滿是輕蔑,在他看來,這許家已是名存實亡,眼下隻有抱緊雲霄宗的大腿,方可穩固其四大世家的地位。
而下方坐著的王明善一副思考的模樣,兩隻眼睛輕微轉動,似是在權衡利弊,不過片刻後,起身笑道:“我王家也是同意雲正長老的說法,這塊龍氣砌玉屬於雲霄宗,實至名歸!”
而一旁的張家家主張雲逸臉色極其難看,雙手緊握,話從嘴裡擠出道:“雲正長老,當年我們可是有著約定……”
“張兄此言差矣。”王明善連忙打斷張雲逸,笑道:“張兄,這龍氣砌玉雲霄宗出力最多,自是歸雲霄宗所有!”
說完,還不忘對著張雲逸使其眼色,張雲逸看到後,強壓著心中怒火,什麼狗屁雲霄宗出力最多,明明是他們四大世家才對,但眼下他隻得吃起這個啞巴虧。
一旁猥瑣的矮胖子蘇正東道:“我蘇家也覺得龍氣砌玉應歸雲霄宗所用,雲正長老您派人通知我們一聲便好,何須您親自前來。”
雲正則滿臉正氣道:“哎,這畢竟是我們幾家共同的約定,老夫怎可有此做派,豈不是令天下人恥笑?”
“雲正長老果然一身正氣,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許震忙笑道。
底下的蘇正東與王明善也是諂媚地笑著,唯有張雲逸滿肚子的火氣,但當雲正的目光看來,他也是強壓怒氣,臉上強硬的擠出一抹微笑道:“許兄所言極是,張某一會兒定要與雲正長老好好喝上幾杯。”
而對於這裡的情況,陳修卻是一概不知,此刻的他正忙於修煉,心無旁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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