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那彌漫著濃重血色的靜月湖之上,一道黑袍身影傲然佇立。
隻見此人左手穩穩托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月影球,那球體宛如凝聚了世間所有月光的精華,散發著柔和且神秘的光芒;右手則隨意握著一個儲物袋。
此人正是陳修。
他微微低頭,從儲物袋中取出兩道玉簡,神色專注地仔細端詳起來。
“捆仙跗骨陣,噬禦影虛陣。有點意思。”陳修低聲自語,聲音雖不大,卻在這寂靜的湖麵上傳得很遠。
他微微眯起雙眼,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芒,仿佛在揣摩著這兩道陣法背後的奧秘。
看完後,他將玉簡緩緩收回儲物袋,動作不緊不慢,透著一股從容。
隨後,陳修緩緩轉頭,目光如電般掃向一旁,語氣森然道:“幾位道友,還在此處徘徊,究竟是何意?”
此時,待在陣法外的四名修士方才回過神來。他們親眼目睹了陣法中的一切,對陳修的手段可謂是見識得淋漓儘致。
四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交流著彼此的想法,隨後齊齊點頭,似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隻見其中一名身材消瘦的修士駕馭著飛劍緩緩飛起,對著陳修恭敬地說道:“這位道友,在下齊磊,我兄弟四人並無惡意,隻是想要借用一下這靜月湖,還望道友行個方便。”
陳修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這名修士。隻見他體內靈氣稍稍虛浮,身上布滿了不少傷口,不過這些傷口看起來頗為新鮮,而且並不嚴重。
與此同時,又是三道身影如鬼魅般禦劍飛來,在陳修麵前整齊排列,對著陳修恭敬行禮,齊聲說道:
“在下齊石。”
“在下齊天。”
“在下齊泰。”
“還望道友行個方便。”
“隨意。”
陳修隨意地擺擺手,語氣中透著一絲淡淡的不屑。說罷,他緩緩轉過身去,顯然並未將這四人放在眼裡。
而就在陳修轉身的瞬間,處於最後的齊磊心中想到陳修應該已是強弩之末,若是此時出手,他們未嘗不可成功。
想到此處,齊磊眼中閃過一抹決絕,隨後,對著前方的三人使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眼色。
那三人心領神會,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緊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齊齊朝著陳修攻去。
隻見他們手中靈劍光芒閃爍,靈氣湧動,顯然是拚儘了全力,試圖在陳修毫無防備之際,給予他致命一擊。
此時的齊磊眼中滿是得意之色,在他看來,陳修不過是依靠陰謀手段才僥幸取勝,而且陳修的修為不過築基中期,他們四人皆是築基初期,合四人之力,應是可以偷襲得手。
然而,這幾人根本不知道陳修功法的恐怖之處,更未曾領略過陳修真正的實力。
就在這三人出手後的短短一息之間,靜月湖上空陡然升騰起兩團血霧。那血霧如同一朵朵盛開的血色花朵,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此刻的陳修,一手如鐵鉗般緊緊掐住齊石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
他的目光冰冷如霜,仿佛能將世間萬物凍結,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我的對手吧?不過是幾隻築基初期的螻蟻,也敢對我出手。既然你們活膩了,那我就,送你們一程!”
說罷,陳修猛地發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齊石的脖子瞬間被捏爆。他隨手一甩,齊石的腦袋如炮彈般朝著齊磊砸去。
此時的齊磊早已完全懵了,他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根本沒看清陳修是如何出手的,隻覺得眼前一花,齊泰二人便已化為血霧。
直到齊石的腦袋如流星般向他砸來,他才猛然驚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急忙催動飛劍,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現在想走,晚了!”
陳修森然的聲音如同一道炸雷,在齊磊耳邊轟然爆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他腳下一軟,連飛劍都不由自主地劇烈抖動了幾下。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破空聲。
不待他回頭看去,隻覺得心口一陣刺痛,仿佛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刺中。
緊接著,他的身子因胸口插入的長劍所帶來的巨大慣性,直直地墜落下去,“噗通”一聲,狠狠紮到了靜月湖邊。
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處噴出,迅速被湖水衝刷,在湖麵上暈染出一片更大的血色。
陳修輕輕抖了抖手腕,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再次將目光投向手中的月影球。
此時,月光如水般灑落此地,給周圍鋪上了一層銀白之色,然而,這柔和的月光卻依舊無法遮掩湖麵上那濃重的血色。
這時,陳修看著腳下那片已然被鮮血染紅的靜月湖,喃喃自語道:“這些月光也莫要浪費了。”
隨即,他將月影球放置到身前,右手上九幽鬼火洶湧湧動,幽綠色的火苗迅速覆蓋到月影球上。
緊接著,陳修手掌陡然發力,隻見靜月湖中的月光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開始一點點地被吸入到月影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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