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月光灑落在靜謐的樹林間。一道黑袍身影於林中盤膝而坐,手中握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光球,正是月影球。
隨著時間推移,陳修額頭上的汗珠愈發密集,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
與此同時,月影球在他手中不斷縮小,然而神奇的是,在月光的映照下,它又緩緩開始變大。
“咳~”
陳修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血液落地,竟瞬間將周圍的落葉凍結,絲絲寒意彌漫開來。
“呼~,呼~。”
陳修急促地大口喘著粗氣,右眼圓睜,左眼卻緊緊閉著,似乎正以極大的毅力壓製著什麼。
儘管仍保有神智,但從他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不難看出他此刻的艱難。
很顯然,這次陳修體內的殺意被壓製的太久,此刻傾巢出動,實在是令他難以抵擋,但他除了堅持,沒有彆的辦法。
就在這時,隻聽到兩隻破空聲向這裡極速爆開,陳修目光探去,隻見到兩道火紅身影極速襲來。
“該死,偏偏在這個時候!”
陳修心中一沉,然而回應他的卻是體內更加洶湧的殺意。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陳修急忙穩固心神,將雜念摒棄,加快吸收月影球中的月光之力。
而當那二人來到此處時,在這月光之下,隻見到陳修的身影,且在他身後樹木摧倒,落葉遍地,滿是狼藉一片。
“這!”
那名與常無欲有幾分相像的修士急忙跳下地麵,踉蹌的走上前,隨後,他的視線模糊起來,膝蓋重重的砸向地麵,令得地上的樹杈折斷,落葉也被碾碎。
最後,嚎啕起來:“爹!”
站在他身後的女修士,麵容姣好,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顯然已明白此地發生了何事。
“這是…我爹的氣息,是……”
他哽咽著,泣不成聲。
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陳修身上,認定父親死於此處,而陳修卻在此地調息,想必是受了爆炸餘波的影響。
想到這兒,這名男修士的目光如刃,死死盯著陳修,緩緩站起身,語氣不善道:“這位道友,在下常自在,敢問此地發生了何事?道友可曾見過一位灰袍老者?”
常自在一邊說著,一邊陰鷙地留意著陳修的一舉一動。
一旁的女修士見狀,急忙上前,溫柔地拿起手帕,欲為常自在擦拭臉上的淚痕,眼中滿是深情。
然而,常自在卻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繼續向前幾步,腳下的樹杈與落葉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道友,你這是何意?”常自在繼續逼問。
此刻的陳修,正全神貫注地操控月光之力壓製殺意,常自在的話宛如噪音,令他眉頭緊皺,滿心不悅。
而常自在走動發出的聲響,更是讓陳修心煩意亂,他冷喝道:“滾!彆來煩我!”
常自在被陳修這一聲暴喝驚得愣在原地,他停住腳步,此時距離陳修僅有一丈之遙。
他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同為築基中期且看似重傷的黑袍青年,哪來的膽量說出這般狠話。
那名女修士被常自在推開後,並未有絲毫失落,反而輕撫著被推的部位,眼中依舊滿是柔情。
聽到陳修的話,她頓時柳眉倒豎,惡狠狠地盯著陳修,連忙起身,快步上前與常自在並肩而立。
“這位道友,我師兄不過是詢問你一番,你不願回答便罷了,如此辱罵,是否太過分了?”她怒視著陳修,憤憤開口。
陳修聽到這話,心中不悅,微微抬了抬眼皮,右眼眯出一條縫,看向那女子。
那名女修士見陳修有了動靜,忙不迭再次開口:“這位道友,在下肖青青,還望道友告知此地發生了何事?”
陳修卻再次閉上雙眼,緩緩吐出四個字:“在下不知。”
“不知!”
常自在此刻怒不可遏,認定陳修這是在故意敷衍。他堅信,陳修便是此地變故的始作俑者,是他的殺父仇人。
念及此,常自在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喚出一把靈劍。月光下,靈劍寒光閃爍,反射的光芒映照在陳修冷峻的臉上。
肖青青見狀,也不悅地喚出一把短劍,緊跟在常自在身後,二人緩緩靠近陳修,臉上皆覆著一層寒霜。
“道友,當真不知!”常自在再次開口,語氣中滿是狠厲。
陳修知曉眼前二人已對他起了殺心,卻並未回應。他一邊全力壓製體內殺意,一邊飛速思索對策。
常自在見陳修不理會他,心中怒火更盛。他咬著牙,猛地甩出一道劍氣,如閃電般直逼陳修麵門。
陳修察覺到危險,急忙調動靈氣,在身前喚出一道靈氣屏障。劍氣狠狠斬在屏障上,火星四濺,卻未能突破。
要知道,此時的陳修正在全力壓製殺意,所能調用的靈氣極為的有限。而常自在的這道攻擊,顯然是在試探陳修的虛實。
陳修雖成功抵擋了劍氣,但卻因此而分心,他體內的殺意趁機肆虐,陳修趕忙再次集中精力壓製。
常自在見陳修這般情形,心中暗喜,認定陳修已是強弩之末,輕易便可將其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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