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到電話的陳秘書長來到行政院禇副院長的家裡。
在書房,陳秘書長見到了禇副院長。
禇副院長精於書法,正在伏案書寫。
陳秘書長沒敢打擾他,站在門口,沒有吱聲。
論官,陳秘書長比他低,論輩份,陳秘書長比他矮了一輩。
半晌,褚副院長停下筆,轉過身來,看見門口的陳秘書長,說道:“來了?”
“剛到!”
“進來吧!”
陳秘書長走了進來。
禇副院長指著書桌上的那幅字,說道:“你看這幾個字怎麼樣?”
陳秘書長看到上麵寫著‘天下為公’四個字。
“禇老,你的字又見長進了。”
“隨便寫寫而已,坐吧!”
“是!”
陳秘書長坐了下來。
禇副院長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說道:“春輔啊,當初我們追隨先生成立金陵政府,你有沒有後悔過啊?”
陳秘書長愣了一下,“沒有後悔過,從來沒有後悔過!”
禇副院長放下茶杯,“春輔啊,從那時起,我們可是被國人當作漢奸、賣國賊,戳著我們的脊梁骨罵,你就沒有後悔過?”
陳秘書長一臉坦然的說道:“我從來沒有為我的選擇後悔過,我們這樣做,是曲線救國,是不得已而為之,那些人不理解我們,我不屑於與他們辯駁。”
禇副院長點點頭,“是啊,我們與日本人合作,如此委屈求全,不就是為了儘最大的可能減少我們民眾的傷亡,保證我們的國土沒有真正的淪與敵手嗎?要是沒有我們的存在,這大片國土不是真正的成為日本人的領土?”
“是的,禇老,我堅信我們這樣做是正確的,我們不是漢奸賣國賊,我們無愧於心!”
陳秘書長一本正經的說道,心裡吐槽,你說這些自欺欺人的話有啥意思?
自己是不是漢奸賣國賊,自己不清楚?
“但是——”
禇副院長話音一轉,“但是有的人是真正的漢奸賣國賊!”
陳秘書長咧嘴,“禇老,你是指?”
“今天上午,你去見誰了?”
陳秘書長又咧嘴,果然瞞不住他們的眼睛,幸好自己之前打了伏筆。
他就說道:“禇老,你是說,方平是漢奸賣國賊?”
“難道他不是嗎?”
禇副院長提高音量,“他之前對南造雲子唯命是從,現在,又緊跟中村一平的腳步,十足的媚日分子,再加上他和那個藤田由美的關係,以及和藤田家族的瓜葛,他不是漢奸賣國賊,誰是漢奸賣國賊?他跟我們不一樣,他是真正的賣主求榮!”
“是,是,他是賣國賊,真正的賣國賊,連他自己都說,他是半個日本人,真是可恥!”
陳秘書長義憤填膺的說道,“真正的數典忘祖!”
“那你還跟他走得這麼近?你家沒去找你,你還主動去找人家?”
禇副院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春輔,你可不要自誤啊!我們隻是表麵上跟日本人合作,實際上是圖存救國!”
陳秘書長心裡一陣腹誹,嘴上說道:“禇老,你誤會我了。我接近方平,隻是想摸他的虛實,看他還有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是這樣嗎?”
“禇老,當然是這樣的,我去見他之前,跟上麵打過招呼的,是得到許可的。他們也想知道,方平有多大的野心。”
“那你們說了些什麼?”
陳秘書長說道:“方平說,他之所以接管21號,不是他的本意,是日本人授意他的!那個中村一平就是想通過方平,把21號和76號都掌握在手裡,以此對政府進行更好的監督!方平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禇副院長哼道:“春輔,這可能是方平的一麵之詞,你可不要隨便就相信了。方平這個人可比易默成還要難以對付!你想想,去年,他去上海才多長的時間,就把易默成搞下台了?易默成是什麼樣的人物,你心裡不清楚?”
陳秘書長說道:“禇老,有一說一,方平能取代易默成,那是易默成本身就因為利益問題跟日本人發生了衝突,有沒有方平,易默成就要下台!隻不過,方平恰好出現了,又展現出了他的能力,所以,才受到日本人的器重。”
禇副院長眯起眼睛,“撇開易默成,方平這個人的確有能耐,有手段,偏偏在之前,他又和那個藤田家族走得很近。在日本人眼裡,我們和他可是有區彆的。”
陳秘書長說道:“看得出來,日本人是真的信任他,不然,他不會說,他是半個日本人。而我們,在日本人眼裡,隻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雖然方平也是工具,但是比我們強,更值得日本人信任。那個藤田由美,在方平麵前,可是百依百順啊!這家夥留學日本,認識這個女人,真是他的造化啊!”
“你看,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是何麗娜,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和藤田由美也是公然住在一起,連何麗娜和何主任都默認了。這就是因為,他抱緊了日本人的大腿。現在,不僅中村一平信任他,連阿倍信行也對他青睞有加!今天,我去見他,可是得到了一個大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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