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在這莽莽蒼蒼的大山裡,已然當了半輩子護林員。他對山中的一草一木、一鳥一獸,熟悉得就如同熟悉自家屋內的陳設。可最近,山裡卻接二連三發生詭異之事,讓在山林裡摸爬滾打多年的老張,心裡也不禁泛起嘀咕,陣陣發毛。
事情得從一個月前說起。那天傍晚,山林被暮靄沉沉地籠罩著,老張如往常那般踏上巡山之路。四周靜謐得有些反常,唯有他的腳步踩在層層落葉上發出的沙沙聲。突然,一陣怪異的叫聲從遠處悠悠飄來,那聲音尖銳且粗糲,像有人扯著嗓子竭力尖叫,又夾雜著獸類凶狠的嘶吼,在寂靜的山林中不斷回蕩,聽得老張頭皮瞬間發麻。他下意識地握緊手電筒,順著聲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摸索過去。
月光艱難地透過枝葉的縫隙,在地上灑下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斑。老張的心跳隨著腳步愈發急促,每一步都似重重地踏在自己的心跳上。當他終於靠近聲音源頭時,卻隻瞧見一些被蠻力踩斷的樹枝和淩亂不堪的腳印。那些腳印形狀奇特,又大又長,絕非他平日裡見過的任何動物留下的。老張蹲下身子,眉頭緊鎖,仔仔細細地查看,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嘀咕:“這山裡啥時候來了這麼個大家夥?莫不是啥邪物?”
自那以後,怪異之事便如影隨形。有時,老張會在夜深人靜時聽到山林深處傳來低沉的咆哮,好似某種巨型野獸在憤怒地宣泄;有時,他會發現一些小動物的屍體,死狀慘烈至極,像是被什麼凶殘的東西殘忍撕咬過。而且,屍體周圍總有一股刺鼻難聞、令人作嘔的怪味。
老張趕忙把這些事說給村裡的人聽,可大家都不太相信。“老張啊,你怕是年紀大了,耳朵和眼睛都不好使嘍,保不準是產生幻覺了。”老李頭坐在門檻上,吧嗒著旱煙,慢悠悠地說道。“就是就是,老張,你在山裡待久了,太孤單,自己嚇自己罷了。”旁邊的王二嬸也隨聲附和著。老張心裡委屈極了,自己明明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咋就沒人信呢?他暗自想著:“我非得把這事兒弄個水落石出不可,不然這心裡老是不踏實。”
老張決定自己把這事查個明白。一天夜裡,月色如水,他帶上手電筒、獵槍和一些乾糧,打算深入山林,尋找那個神秘的“凶手”。月光灑在山林間,仿佛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清冷的銀霜。老張沿著之前發現腳印的方向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每一片樹葉的晃動、每一絲微風的拂過,都能讓他神經緊繃,生怕驚動了什麼未知的危險。
走著走著,他突然感覺背後有股涼颼颼的風襲來,那風仿佛帶著冰碴,直透骨髓。他猛地轉過頭,手電筒的光慌亂地照在一棵大樹上,隻見一個黑影如閃電般一閃而過。老張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心臟砰砰狂跳,仿佛要衝破胸膛。他握緊獵槍,聲音微微顫抖地大聲喊道:“是誰在那兒?是人是鬼,給我出來!”回應他的隻有山林裡呼嘯的風聲和樹葉沙沙的驚悚響聲。
老張壯著膽子,朝著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在一棵大樹下,他發現了更多奇怪的腳印。這些腳印比之前看到的還要大,而且腳印間距很大,看樣子這個神秘家夥行動極為敏捷。老張順著腳印繼續追蹤,不知不覺走進了一片他平時很少涉足的山穀。
這片山穀彌漫著一層濃稠的霧氣,月光灑在上麵,顯得格外陰森詭異。霧氣在風中詭譎地飄動,仿佛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窺視。老張的心跳越來越快,他能感覺到手心全是汗水,獵槍的槍把都被汗水浸濕了。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低沉的呼吸聲,那聲音沉重而又壓抑,似乎有什麼巨大的生物就在附近,蟄伏著隨時準備發動攻擊。他緩緩舉起獵槍,用手電筒四處照射,燈光在霧氣中顯得那麼微弱,隻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區域。
突然,一隻巨大的生物從旁邊的灌木叢中猛地竄了出來。老張定睛一看,嚇得差點叫出聲。那是一隻他從未見過的怪物,身形比成年人還要高大壯碩,渾身長滿粗糙的黑毛,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臉上色彩鮮豔得近乎妖異,藍色的鼻梁,紅色的臉頰,血盆大口裡長滿尖銳的獠牙,在燈光下泛著寒光。它的眼睛閃爍著凶狠的光芒,正死死地盯著老張,仿佛在打量著眼前的獵物。
老張心裡清楚,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山魈。他曾聽老一輩繪聲繪色地講過山魈的故事,說它們凶猛無比、力大無窮,會毫不留情地襲擊人類。可他一直以為那隻是嚇唬小孩子的傳說,沒想到今天真碰上了。“難道我今天要命喪於此?”老張心中湧起一陣絕望,但多年在山林中養成的堅毅讓他很快鎮定下來。
山魈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那聲音仿佛要震碎山林中的一切,隨後朝著老張惡狠狠地撲了過來。老張慌亂之中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打在了山魈身上。山魈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受傷的疼痛讓它更加憤怒,它咆哮著,再次凶猛地衝了過來。老張轉身就跑,可他哪裡跑得過山魈。山魈幾步就追上了他,一巴掌將他狠狠地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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