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崇年看著他,眼神複雜:“陳驚羽,你今晚所做之事,本官都已知曉。”
陳驚羽心中咯噔一下,難道謝崇年已經發現了他的計劃?
但他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大人,卑職不知您在說什麼。”
謝崇年冷哼一聲:“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那趙鐵柱雖惡貫滿盈,但終究是詔獄的犯人,你私自處置,便是壞了規矩。”
什麼壞不壞規矩,陳驚羽心中暗自盤算,麵上卻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大人,卑職也是一時氣憤不過,那趙鐵柱所作所為,實在是人神共憤,卑職隻是想為那無辜受害的姑娘出一口惡氣。”
“哈哈哈哈哈!”
謝崇年忽然變了臉大笑,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好一個為民除害!本官欣賞你的義氣,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那趙鐵柱自有律法來裁決,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本官難做?”
陳驚羽心中暗自腹誹,這謝崇年說得好聽,還不是想拿他立威,但他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隻能賠笑道:“大人教訓的是,卑職知錯了。”
謝崇年見他態度誠懇,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道:“罷了,念在你初犯,本官就不追究了,但此事不可再有下次,提前和我道一聲,上頭我也好交代。”
“是是是!卑職明白,日後行事定當稟明大人。”
陳驚羽連連點頭,這謝崇年看似寬宏大量,實則心機深沉,自己以後行事還需更加小心才是。
謝崇年見他如此識趣,道:“你今晚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隨本官去趟大理寺。”
陳驚羽心中一凜,大理寺?難道謝崇年要將此事上報?他心中雖驚,麵上卻不敢表露,恭敬地行禮道:“卑職遵命。”
說罷,他便退出了房間,回到自己的住處,一夜輾轉難眠,心中不斷盤算著應對之策。
次日一早,陳驚羽便隨謝崇年來到了大理寺。大申朝的大理寺不同詔獄,乃是朝廷審理重大案件的官署,威嚴肅穆。
陳驚羽跟在謝崇年身後,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謝崇年帶他來此究竟是何用意。
進入大理寺後,謝崇年並未多言,直接帶著陳驚羽來到了大理寺卿的辦公處。
大理寺卿乃是大理寺的最高長官,位高權重。
“謝大人,你前來作甚?這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錦衣衛能來的地方。”
大理寺卿看到謝崇年帶著陳驚羽前來,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悅。
謝崇年卻並未在意大理寺卿的態度,微笑著說道:“這不是聽大理寺有個案件拖了一月沒解決嘛,本官奉皇命前來協助,順便帶我這手下見識見識。”
大理寺卿神色稍緩,但仍帶著幾分戒備:“哦?不知謝大人所指何案?”
謝崇年輕捋胡須,故作神秘道:“自然是二月前城東的那樁人口失蹤案。本官聽聞此案疑點重重,至今未曾告破,特來相助。”
陳驚語鬆下一口氣,不是帶他來揭發自己私自處決趙鐵柱一事就好。
大理寺卿頷首:“此案的確有些棘手,既然謝大人願意相助,那本官自然是求之不得,可不過,本官醜話說在前頭,此案若是在謝大人協助下仍無進展,可彆怪本官不客氣。”
謝崇年哈哈大笑,拍著胸脯保證道:“大理寺卿放心,本官定當竭儘全力,早日將此案告破。”
大理寺卿點了點頭,讓人帶謝崇年和陳驚羽去查閱案卷。
案卷堆積如山,大理寺卿遞給謝崇年一份厚厚的案卷,道:“此乃城東人口失蹤案的所有卷宗,謝大人請自便。”
謝崇年接過卷宗,翻閱起來,陳驚羽也在一旁看幾眼,隻見卷宗中詳細記錄了失蹤人口的信息,以及大理寺的調查進展。
然而,案情錯綜複雜,線索極少,使得案件遲遲未能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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